“楚離歌?楚離歌?”雲休下意識的去看楚離歌用手捂住的部分,貼著肌膚的玄色的衣袍居然被染的更黑了。

看來是傷口!

楚離歌面色蒼白,額頭冒汗,好像在忍著疼痛。

“楚離歌?你還好嗎?聽見我說話嗎?你先起來,去床邊躺著。”雲休小心翼翼的抬起楚離歌的半邊身子,把手臂橫在自己的肩上,楚離歌終於恢復了一絲意識。

“咳咳,咳咳……”

“呃,你能不能自己用點力氣啊,我拖不動你。”雲休明顯覺得楚離歌把整個身體的重量都壓過來了。

楚離歌沒有說話,而是稍微的離開了點雲休的身體,“沒事,你去拿點我的藥。就在那邊抽屜裡面,黑色的瓶子。”

“好,你自己站好。或者先去床上坐著。”雲休把楚離歌扶到床邊,就跑去窗邊楚離歌指的抽屜那裡翻找起來。

雲休倒了一杯茶水,水已經冷了,“不行,我還是去找大夫來吧。”

楚離歌拉住雲休的袖角,“不用了,把墨青叫來,他會處理的。”

雲休不贊成的看著楚離歌,“給我看看傷口。”

楚離歌笑笑,“真的只是皮外傷,早前已經包紮過了,只是剛才清洗的時候掙開了。”

雲休想起方才楚離歌的咳嗽聲,原來是傷口掙開了。

“那你等等,我去喊墨青來。”

楚離歌吃下小黑瓶裡面的棕色藥丸,面色舒緩了許多。

雲休剛準備出去找人,就看見墨青大步的走進來,“主子?你怎麼在這裡?”

墨青疑惑的看著雲休,雲休此時衣服上沾了水,頭髮被楚離歌也刮亂了,受傷還有血跡,不知情的人看了,還以為這裡發生了命案。

“楚離歌的傷口掙開了,你去看一下。”雲休用衣袖擦乾淨手上的血跡。

“呃?是,我就是為了這個來的。”墨青走進屋內,看見楚離歌渾身虛汗,傷口又出了很多血,“先躺下吧,我來縫合一下傷口。”

“縫合?”雲休皺眉,難道傷口已經深到需要縫合了嗎?

墨青手下動起來,楚離歌抽著氣,強忍著脫下衣袍。

“是的,傷口很深,又比較長,縫合起來好的比較快,只是皇子之前為了救主子又動了傷口,所以我特地來看看情況,沒想到變得這麼嚴重。”

雲休默然無語,原來是這樣,怪不得楚離歌在房間裡沐浴,原來是為了清洗傷口。

“那、那你們忙吧,我先走了。”雲休的眼皮跳動著,好像還沾著剛才楚離歌髮梢上的水漬,她下意識的想要逃離,於是雲休飛快的離開了屋子,

楚離歌已經處於半昏迷狀態,此時的他已經顧不上雲休了,墨青一層一層掀開包紮好的紗布,染紅的紗布下是一條長長的傷口,橫亙在右腹部和胯骨之上,傷口的邊緣外翻,有些被撕裂開來。

“傷口快要惡化了。我去準備一下麻藥。”

楚離歌抓住墨青的手腕,微眯著眼睛“不用麻藥了,直接縫合吧。”

“可是……”

墨青猶豫了,直接在肉上縫合,疼痛是難以想象的。

“開始吧。”楚離歌閉著眼睛,咬著下唇。

“好。”墨青抿著唇,拿出銀針,在火上焠烤著,用最快的速度在傷口兩邊翻飛。

楚離歌咬緊牙關,慢慢的就感覺不到疼痛了。

縫合了七十二針,楚離歌出了一身的冷汗,墨青最後手抖著完成縫合,敷上金創藥。

“不能沾水。”墨青擦擦額上的汗水,把帶血的銀針扔進了銅盆裡。

楚離歌悶哼一聲,陷入了劇痛後的昏迷。

墨青提著藥箱出來,卻看見雲休坐在外面的石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