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休輕笑,“是啊,這樣就太便宜他了。”

其實墨年還沒有講出全部,雲休早就派人摸清了這個嶗山道士的底細,嶗山道士幾年前因為給金麒麟算了命,莫名其妙的聲名遠播,來到周國之後,一直裝成有修為不貪戀紅塵的樣子,直到有人前來求神問卜,他才被迫在鬧市為人算命。

可是這個嶗山道士本質上就是個江湖騙子,家裡妻女成群,一直養在老家,雲休派人找到她們,以嶗山道士的名義把他們接到了滬州。

那張紅紙後面便附上了嶗山道士唯一的兒子的親筆書信,既然人在雲休手裡,恩威並施,逼得他不得不與雲休合作。

嶗山道士看完紅紙上洋洋灑灑的字,已經是一頭冷汗,雲休雖然看著年紀輕,卻能抓住人的死穴,他那一家老小便是不能公之於眾的存在,若是世人皆知自己有了妻女,又何來專心修道呢,那自己就是砸了飯碗,全家都跟著喝西北風,兩相比較,其實很好選擇了。

“師傅?”小道童看著師傅捏著紅紙發愣,忍不住喚了聲。

“嗯?”嶗山道士這才清醒過來,“嗯,你去叫下一位吧。”

“是,師傅。”小道童輕快的走了,嶗山道士心中已然做出了選擇。

他收拾起紅紙,瞄了眼雲休給的生辰八字,突然定住了。

“這!”嶗山道士拿起八字,對照著桌上的淨魂水,顫抖著,“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天生鳳格?”

嶗山道士也算是略懂命理之事,當時替金麒麟看相,也就是一世富貴,此番儷妃的鳳格越來越淡,幾乎看不清楚了,而云休的命數之硬,天生鳳格,也就是說不管在哪裡都是人中龍鳳,命中註定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尊榮地位。

嶗山道士暗自點頭,看來是註定的啊。

雲休陪同楚楚去了醉仙樓,飽餐了一頓才往回走,半路楚楚想起沒有打包名點,居然又跑了回去,雲休只好現行回院子,卻看見一個蜷縮的身影蹲在屋子前,墨青站在一邊抓耳撓腮,一副不知所措的樣子。

“怎麼了?”

墨青抬眼,像看見救星一樣,“主子,你可回來了,墨東他鬧著要找你,不肯吃藥。”

墨東正是恢復人樣的野人,雲休疑惑道,“找我?”

似乎是為了呼應雲休,墨東一聽到雲休的聲音,就向雲休撲過來,哼哼唧唧的像只小獸。墨青連忙抱住墨東,“怎麼教你的,見了主子要有禮貌!”

雲休淡笑,“沒事。”看向墨東,那張過分蒼白的臉依舊沒什麼血色,“有什麼事嗎?”

“啊啊嗯、嗯”墨東只會嗯嗯啊啊的,雲休扶額,“你說什麼我也聽不懂啊。”

墨青只好大隻描述一下情況,“早上墨東在吃藥的時候,我們在談嶗山道長的事情,於是他就開始吵鬧起來了。”

“嶗山道長?”雲休覺得奇怪,墨東怎麼知道嶗山道長?

墨東掙扎著拿出懷裡的一團紙,向雲休扔過來,正好砸在了雲休懷裡。

“什麼東西?”雲休展開紙團,發現是一張鬼畫符,“墨東……你寫的什麼?”

突然,雲休明白了,這些鬼畫符,多麼像今天在嶗山道長那裡看到的符咒啊!

雲休拿著紙靠近墨東,“墨東,你知道殺死那些衙役的人是誰?你看到類似這個的紙?”

墨東好像沒聽懂一樣,墨青不知道情況,雲裡霧裡的。

“墨青,看來這位嶗山道士還藏著什麼,你去查清楚。”雲休覺得這件事背後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是,主子。”墨青松開墨東,“主子,墨東怎麼辦?”

“慢慢養著吧。”雲休看了眼墨東,墨東顯得十分懵懂,“以後交給你了。”

“啊?”墨青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