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休見怪不怪這種重逢場面,示意墨年去拿錦盒,墨年看了眼厚厚的契約,檢視了真假,確認是真的後,雲休才讓墨青放開連芙兒。

連芙兒和連夫人抱頭痛哭,泣不成聲。

連芙兒埋在連夫人懷裡,用盡全力的哭泣著,好像要把這些日子以來的擔驚受怕和驚慌恐懼都訴說出來。

“娘,芙兒三天前就回了連城了,都是這個女人,她不讓我回家!”連芙兒不知天高地厚的告狀,誰知連夫人卻一驚,“瞎說什麼,那是墨雲郡主!不得無禮!”

“郡主?!不會吧。”連芙兒一臉彆扭的看看雲休,又看看連夫人,說不出話來。

連夫人這才反應過來時間上的問題,“什麼?你說你三天前就回來了?”

“是啊。”連芙兒委屈的小臉透紅。

連夫人驚訝的望著雲休,雲休卻是一個冷眼掃過。

連夫人淚眼模糊的看著女兒消瘦的臉龐,百感交集,等不及細想其中的原因,看著女兒備受折磨的臉,心中只剩下心痛,“好女兒,咱們回家。”

“好,娘,我要回家。”

本是一出溫馨的場面,雲休卻掃興的打斷了,“連夫人留步,我還有些話要對連夫人說。”

連夫人擦擦眼淚,把女兒扶起來,用沙啞的聲音說道,“多謝郡主救了我家芙兒。”

“連夫人先別急著謝,對於我來說終歸只是一筆交易罷了。”雲休輕笑,指了指厚厚的一摞契約,“只是這商鋪…”

連夫人柳眉輕蹙,“連家商鋪全部都在這裡了,郡主還要什麼?為何郡主三天前不告訴我芙兒已經救回來了?我這幾日過得簡直是煉獄般的日子!”

連夫人像連珠炮一樣的逼問,心中的苦楚和辛酸都一股腦的發洩出來。雲休並未生氣,只是給了墨年一個眼神。

墨年快速的在契約中挑揀著,拿出了其中三成的契約,把剩下的又裝回了錦盒。

連夫人疑惑的看著墨年的舉動,“這……郡主是何意?”

“連夫人這幾日費心周旋,想必對家主的位子已經有九成把握了,作為連家家主,手裡沒有什麼生意可鎮不住場面啊,再者說,我可沒有絕了你們連家財路的意思。除了冶鐵授權憑證和錢莊的契約,其他的你拿回去吧。”

連夫人驚訝的看著雲休,這些都是實打實的契約,拿出去一張都抵得上萬金。

雲休失笑,“本來我也沒有真的打算吃下連家,況且我與連芙兒也算是有緣,既然我住了小姐的小樓,這些就當做房租吧。”

當房租?!簡直是不可想象,連夫人的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這出手何止是闊綽!

“郡主說的可當真?”連夫人陷入意料之外的驚喜中,就好像地主收你五十兩銀子,而你好不容易累死累活湊足了,卻發現地主只拿了一兩銀子,其他四十九兩銀子竟然賞給自己了!

連夫人畢竟是深閨婦孺,雖然有些手段,但是在她心裡,女兒大過一切,用這些商鋪拿來換女兒的命,是值得的。

可是她似乎忘記了,雲休本就是在交易勒索,其實這些本應當是連家的,只不過雲休順手救了連芙兒,又順手打算敲連家一筆竹槓。雲休只不過在連夫人絕望的時候莫名其妙的歸還了一大份自己不需要的好處。

在連夫人這邊,她還以為雲休是心善,之前的耍狠威脅都是為了嚇唬自己,連芙兒也是早就救到了,這份帳連夫人算不明白,連芙兒更是摸不著頭腦。

“已經晚了,連夫人慢走吧。”雲休也懶得應付連夫人和連芙兒,起身欲走。怎料連夫人竟然噗通一聲跪了下來。

“郡主的大恩,連家沒齒難忘!他日郡主若是有難,連家必定竭盡全力相助!”

連芙兒理不清頭緒,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