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李韻之打了一個哈欠,小小的縮成一團鑽進被子裡。

雲休更加擔憂,就算是孩子一天也不可能一直睡覺啊,更何況剛才還在正常的說話,下一刻就睡著了,難道是得了什麼怪病?

靜兒和玲兒一直在旁邊幫著,看著雲休不說話,也不敢說話,雲休終於坐下來後,兩個小丫頭也正襟危坐的坐在一邊,雲休發現這兩人的緊張,不由輕笑,“你們怎麼了?都跟著我做什麼?”

“嗯?秀兒姐,沒出什麼事吧?”玲兒可能也是發覺了不對勁,不過還是問問雲休才放心。

雲休心說沒必要嚇她們,便輕鬆的笑笑,“能有什麼事,不用擔心。小孩子嘛,生了病多睡會有好處,到了晚飯的時間了,你們先去吃飯吧。”

靜兒和玲兒這才放了心,拍拍胸口點點頭,偏偏靜兒還是個不看眼色的,“你們是不知道,以前小孩子睡覺多,那就是在孃胎裡沒長好,以後身子骨不好,都是孃胎裡帶出來的病。”

“靜兒!”玲兒索性推了靜兒出去,雲休搖搖頭,若是沒有玲兒在身邊提醒,靜兒不知道要被責罰多少遍了。

雲休看著李韻之的睡顏,還是五歲的孩子,居然越來越嗜睡,不管出於什麼原因,都是不同尋常的,果然還是應該找個大夫看一看嗎。

雲休打定主意,走出房門,和玲兒說道,“我去見大夫人,你們照顧好小小姐。”

“嗯,我們知道了,秀兒姐。”

如果現在要舉出有誰是關心李韻之的,雲休還真的列舉不出來,就算是五姨娘也顧及不到,她自己自身難保,又怎麼會有能力查清李韻之的怪病呢。

算起來李韻之是大夫人養大的,若是李韻之在這個節骨眼上出了問題,大夫人難辭其咎,所以雲休再三考慮,去找大夫人才是最有效的解決方法。

大夫人自然還是在佛堂,雲休等在佛堂外許久,她都沒有出來的意思,實在是等得急了雲休只好跟大夫人身邊的喜兒說道,“小小姐身體不舒服,還請大夫人去看一眼。”

喜兒聽了這才知道事情緊急,趕緊進去通報,果然沒有一會,大夫人就掛著佛珠出來了身旁還跟著那位許家小公子。

大夫人見是雲休,眯著眼睛慵懶的問道,“怎麼了?韻兒出什麼事了?”

“大夫人,小小姐近日來身體睏乏,總是嗜睡,今日更是睡了一整天了。秀兒擔心小小姐身體有恙,特來稟報。”

大夫人嗯了一聲,看了眼許家小公子,“榮兒,你先回去,我去韻兒那裡瞧瞧。”

按理來說許家小公子此時應當有禮的離去了,誰知他卻硬著脖子說道,“姑姑,那李韻之是那個賤人的女人,你何必如此上心,況且不就是愛睡覺麼,有什麼大不了的。”

“榮兒!”大夫人警惕的看了看低著頭的雲休,小聲訓斥,“我是韻兒的嫡母,況且韻兒也是你的堂妹!瞧瞧你在說些什麼!”

許家小公子單名一個榮字,明顯是被慣壞了的公子哥,看雲休是個丫頭,也就隨口胡言亂語了,大夫人是多麼世故的人,頭上永遠懸著一把刀劍,怎麼能允許許家小公子給她招惹是非。

這許榮還不知進退,簡直是個蠢蛋,“姑姑,我多次勸誡那個賤人,但她非但不領情,還在您身邊住下來了,每日來請安,您看著不煩,我都替您膈應得慌!”

“榮兒,你先回去吧,改日再來與姑姑學習佛法。”大夫人冷著臉趕許榮走,許榮只好拂袖而去。

大夫人看了眼雲休,一邊往李韻之的屋子走,一邊問道,“韻兒嗜睡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就是這幾天,秀兒也不懂醫術,但覺得總要請大夫來看看才好。”雲休著實覺得這個大夫人表面一套背地裡一套,這個許榮是她的親侄子,或許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