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休坐直身子,洗耳恭聽,這大概是唯一能知道衛真在謀劃什麼的途徑了。

“那個蠢女人,我和她說,鮫珠可以生死人肉白骨,還有美容養顏的效果,她的面板不能見光,吃了鮫珠的粉末便可以正大光明的出現在陽光下了,還可以年輕十歲,她就信了。”

武敏竟然是為了青春永駐?活了四百年了,她已經不人不鬼了,青春永駐又有何用?不過這也是武敏的弱點,哪個女人不愛美呢,一個活了四百年的女人,歲月才是最大的敵人。

衛真得意的大聲笑起來,雲休繼續誘導的問道,“鮫珠是鮫人的眼淚凝聚而成,絕沒有如此神效,你是騙她的,那你是為了什麼?”

“我?為了大業。”衛真盯著雲休的眼睛,竟然突然真摯起來,雲休卻想要讓衛真說出來大業到底是什麼。

“你的大業是什麼?”

“這個不能告訴你。”衛真還算是頭腦清醒,雲休卻不甘心,“按你說的,我是將死之人了,想想看,若是你臨死之前,殺你的人卻不告訴你是為了什麼而死,豈不是太可憐了。”

“你是為了激將我,不管用的,我不會告訴你。”衛真卻精明的把鮫珠塞進懷裡,閉上眼睛不再理睬雲休。

雲休在顛簸的馬車裡晃來晃去,腦子裡也一直想著如何脫身,直到馬車停下,有灰衣人把自己提下馬車,雲休躺在地上,看著站在馬車上的衛真,他居高臨下的瞥了雲休一眼,“楚後,你很聰明,也很狡猾,我很佩服你的勇氣,可是你卻惹錯了人,當初一品堂按照那女人的意思追殺你,你就該死了,三番五次能活下來,算是你命大,不過最終,你還是要死在我手上。”

“你不怕楚離歌發難麼?!”雲休有預感,衛真真的會殺了自己,好在他知道自己是楚國的皇后,看在楚離歌的面子上,應該還是會有所顧忌吧?

衛真好像聽到了什麼笑話,“楚後?不要天真了,誰人知道楚後在我這裡,誰又能證明?再說大業一成,天下都是我的,區區一個楚國,我還不放在眼裡!”

雲休覺得衛真可能真的瘋了,口口聲聲的大業究竟是什麼,竟然可以得到天下?不過此時雲休去而不能頹廢,雲休慷慨激昂的說道,“我不管你說的大業是什麼,那一定是幻想,其他三國不會任由你胡言亂語擾亂天下的!”

“哼,周國已經自顧不暇了,越國和南國皇室一衣帶水水**融,早就不分彼此了,楚國新帝剛登基,更是沒有絲毫威信可言,而我南國,虔誠的信徒遍佈天下,振臂一呼便能得天下人的簇擁!”衛真幾乎變態的揮舞著自己的手臂,好像自己說的事情馬上就要成真了。

“這都是你的幻想,你永遠也無法實現!”雲休氣的話語都在顫抖,遇上這樣一個神論的瘋子,是講不通道理的,只有現實才能打垮他。

衛真冷笑,吩咐灰衣人把雲休丟進了一間破敗的宮殿,這間宮殿竟然是皇宮的冷宮,看起來已經多年不用了,灰塵都在空氣中飛揚。

“等著吧,幾天以後,一切都結束了。”衛真丟下這句話便乘著馬車離開了,一走就是好幾日,雲休既沒有水也沒有食物,被綁著坐在柱子邊,餓的頭暈眼花。

正當雲休進入暈厥狀態時,門被猛的踢開,衛真氣勢洶洶的闖進來,不顧雲休大喊大叫便強行把雲休抱在懷裡,雲休腦袋朝下,頭部充血,衛真卻還是大步流星的往外走,雲休的胃裡本就沒什麼東西,吐出來的酸水讓雲休更加噁心。

卻見衛真把自己仍在馬背上,自己也騎上馬,馬鞭一揚就往宮外賓士。

雲休在暈暈乎乎中能看出衛真的焦急神色,難不成是發生了什麼變故?雲休剛準備詢問,衛真已經自己回答了,他扭曲的臉皺著眉頭,冷嘲熱諷的說道,“楚後,我還真是小看你了,三日前越周兩國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