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白似懂非懂的又問道,“我懂雲後的意思了,既然如此,離帝怎麼也不出現呢?難道離帝還沒恢復健康麼?”

聽了李白的話,大家都七嘴八舌的小聲議論,交頭接耳起來,雲休皺眉,朗聲問道,“你們知道離帝為何不還朝麼?”

“為何?”李白一臉不解的看著雲休,雲休突然一笑,“你們以為本宮整日出現在你們的面前,你們瞞住我,就能瞞住離帝麼?就在你們不在意的時候,離帝已經在暗中觀察你們了,春假之後,離帝便會還朝,到時候你們的烏紗帽還保不保得住,就看你們自己的了,退朝吧。”

雲休說完這句話,便大步的往側殿走去,留下一殿的大臣們憂心不已,想著自己到底有什麼把柄在離帝手中了,小侯爺和曾一鳴面面相覷,無所謂的率先離開了大殿,畢竟軍旅之人,比起那些縱橫捭闔的文官來說,要清白的多了。

等到了無人的地方,墨青跟在雲休的身後,輕聲的說道,“離帝今日好一些了,宗珂公子說最多半個月,離帝就能醒來了。”

“嗯,我知道了。”雲休穿過御道,沿著宮牆邊走著,官兵們都向著雲休行禮,雲休吩咐閒雜人等退下,雲休登上宮牆,站在高高的塔樓上,看著楚國的山河。

楚離歌已經昏睡了一年了,雲休那日醒來,已經是三天過去了,宗珂已經到了,宗珂坐在床前嚴肅的告訴她,“楚離歌傷勢太重,就算最後能醒來,這中間要等待的時間也很長。”

“能醒來就好。”雲休含著淚點頭,宗珂卻皺眉說道,“就算醒來了,八成的可能會有很嚴重的後遺症,或許終生都要在床榻上度過了。”

“沒關係,我可以照顧他。”

“你還年輕,你沒有必要這樣,他是楚國皇帝,你要如何?你要替他扛起整個楚國麼?你做不到的。”宗珂心疼的看著雲休,雲休卻固執的搖頭,流淚不說話,宗珂看出雲休的固執,只好輕嘆一口氣,“我去煎藥。”

“多謝。”

……

雲休在這一年中,無數次聽宗珂說過,“楚離歌要醒來了。”但是卻是無數次的失望和傷感,雲休慢慢的勸自己看開,就算他一輩子都醒不來了,也比死了強。可是這一年的爭議和委屈翻江倒海而來,雲休一瞬間好像老了十歲。

“高處不勝寒啊。”雲休淡淡的唸了一句,此時的心境便是如此吧。

“這天確實挺冷的。”身後傳來這一句戲謔之言,雲休驚訝的回首,看見的竟然是楚離歌穿著白色的中衣站在她的面前,那蒼白的面孔和凌亂的頭髮,真的是楚離歌?

雲休靜靜的走過去,伸手撫摸著楚離歌的臉龐,因為長期臥床,楚離歌的兩頰都凹陷下去了,雲休看著心疼不已,楚離歌溫暖的握著雲休的手,扯出一個人畜無害的笑來,“這麼冷的天,你站在這裡幹什麼?”

雲休沒有回答,而是仔細的看著楚離歌的面容,想把他的笑再一次刻在腦子裡,“幻覺越來越真實了,真好。”

楚離歌嗤笑,這才發現雲休以為自己是幻覺,“這不是幻覺,我真的醒過來了,多虧了宗珂。”

雲休愣神,怎麼幻覺這次說了這麼多話?難道?!

“那你怎麼穿的這麼少就出來了?”雲休皺眉,還是懷疑。

“我這不是急著找你麼?”楚離歌攬住雲休的腰身,附在她耳邊輕聲說道,“你忘了,我們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沒有做。”

“嗯?你說什麼?”

“我們不是成親了麼,但是還沒有洞房啊,今晚就洞房吧?”楚離歌曖昧的笑了笑,雲休還是一副失神的樣子。

過了大約一盞茶的時間,雲休發現楚離歌沒有消失,這才委屈的大哭起來,“你真的醒了!”

雲休甩開楚離歌,把頭上的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