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公子,這次不太一樣,我看那姑娘蒙著面紗,非富即貴,好像不是一般人!”管事的想了想攔住了楚流芳,好話說盡了,“況且那丫頭也不是好惹的,楚公子就勞煩去看看?”

楚流芳皺眉,晃悠悠的往隔壁走,“若是沒你說的那麼誇張,小心我要你好看!”

廂房門被開啟,楚流芳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千年難得一見的場景。

戴著面紗的雲休虛弱的靠在椅背上,墨素扶著她的頭和肩,大夫在開藥寫方子。

“這怎麼回事?”楚流芳一眼就看出是雲休,知道雲休的尷尬身份,也不好點明,楚流芳走到雲休面前,發現雲休眼睛緊閉,滿面通紅,看樣子很難受。

楚流芳看向管事的,語氣嚴肅了不少,“到底怎麼回事?給我解釋清楚!”

管事的也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我、我也不知道啊。”

墨素見雲休沒什麼大礙,正巧貌似老闆的楚流芳來了,便說道,“我家小姐今日來這裡吃飯,點了一桌子的菜,卻沒想吃了這最後一道醉蝦,整個人就不舒服了。”

“醉蝦?”楚流芳看了眼桌子上幾乎沒動的醉蝦,這醉蝦有什麼問題?

當時上菜的夥計被拎到了廂房,墨素指著他說道,“就是這個夥計,我們明明和他說了,沒點這道菜,他卻偏偏說自己沒端錯,所以我們小姐就以為是自己記錯了,和顏悅色的讓他放下走了。”

“是不是這麼一回事?”管事的看著那小夥計,小夥計心裡直打鼓,雖然結局是這樣,可是中間好像漏了很多啊,但是面對幾人凌厲的眼神,小夥計退縮了,只好點頭。

楚流芳皺眉,“去把點單的選單拿來。”

不過眨眼之間,就有人送來了選單,楚流芳看了一個遍,選單上的確沒有醉蝦這一道。

管事的接過選單,一巴掌打在小夥計的背上,“你上錯了菜知不知道?!”

“啊……”小夥計如夢方醒,真的是自己上錯了菜?偏偏這一道菜出了問題?怎麼覺得有些不對勁呢?

墨素趁熱打鐵說道,“本來我們小姐就從不吃蝦蟹之類腥味重的東西的,可是你們偏說我們點了,小姐心善,就吃了,誰知我們小姐吃了一隻醉蝦,居然就不舒服了!你們倒是說說看,這到底是誰的過錯?!”

管事的和夥計兩人面面相覷,這麼解釋是不是牽強了點?

“是他們的錯。”楚流芳一言激起千層浪,管事的和夥計都看著楚流芳,睜大了眼睛,這隻能算是意外啊。

此時大夫起身把藥方遞給墨素,說道,“這位姑娘對蝦蟹之類的食物十分敏感,照著這張藥方,三碗水煎做一碗,三天包好!”

“對蝦敏感?”楚流芳小聲嘀咕,雲休沒道理不知道這點,楚流芳從這其中聞到了陰謀的味道,只是如今也只好啞巴吃黃連了,“管事的,你去把這個夥計開了,給他這個月的例銀,讓他滾。”

“呃?”管事的心裡也嘀咕,這件事也就是個意外,怎麼還嚴重到要把人開了?

“照我說的做。”楚流芳也懶得解釋了,雲休想要整治的人,如果整不到是不會罷休的。

“是。”管事的這才看著已經傻了的夥計說道,“聽到沒?去賬房那裡結銀子吧。”

“你們先出去吧。”楚流芳揮手讓管事的和大夫夥計出去,夥計已經失去了行動能力,是被管事的拎出去的,大夫放下藥方就跟著管事的出去要出診費了。

楚流芳慢慢走近雲休,墨素警覺地站在她面前,“你要幹什麼?”

“好一個小丫頭,主僕之間演起戲來倒是不賴麼。”楚流芳坐在了靠近雲休的椅子上,看著那一盤醉蝦,“知道自己不能吃還吃,逼著我做惡人。”

墨素聽了這話,睜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