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青搖頭,“沒有蹤跡,只知道不止他一個人,不過具體在哪裡,我們查不到。”

“查不到?”雲休挑眉,“那你們能查到什麼?下次我不想再聽你們說不知道。”

“是,主子。”墨青低頭,也無可奈何,越秦好歹也是一國將軍,而且不是光明正大的來訪,能輕易查到住處才不正常。

雲休回到府裡,正好林柏派人送信來,說明了宮裡發號施令的人是賢妃,而賢妃的背後是那個清虛道長。

之前已經查明,這個清虛道長是南國人,莫名其妙出現在楚國盛都,又來到了楚離寰的身邊,如今又滿口胡言說楚離寰的貴人就在皇室女子之中。這一連串的行動不得不讓雲休起疑,這是針對楚離寰的陰謀還是針對楚國的?

“越秦是有南國血統的,這件事會不會和他有關?”雲休自言自語道,若是越秦聯合南國和周國對付楚國,那楚國四面楚歌,實在是不利。可是以雲休對越秦的瞭解,越秦該不是這樣會使用如此下三濫手段毒害楚離寰之人,越秦不是謀士而是將軍。

墨青突然想起來越國下的戰書中,半個月限期即將到來了,出聲提醒道,“主子,越國與周國的半月之期就要到了,屆時越秦不得不離開楚國。”

“半月之期。”雲休反覆念著這幾個字,“到底為什麼是半個月呢。”

雲休突然靈臺清明起來,“那個清虛道長是不是就是半個月前到的盛都?”

“差不多。”墨青短短時間,前後也不過半個月,楚離寰的身體每況愈下,實在是蹊蹺的很。

“按照劉渺的說法,越國的確失竊了,楚離歌偷走了鮫珠,周國也是受害者。如今東窗事發,又是誰告訴了越國,是周國奪走了他們的寶物呢?楚國是獲利方,不會傻到自己找麻煩,而周國奪寶幾十年了,越國一直矇在鼓裡,突然發難,一定是出了一個告密者。”

“告密者?”墨青不懂雲休在說些什麼。

雲休淡笑著說道,“其實很簡單,你把四國當做四個人,周偷走了楚的東西,幾十年相安無事,可是直到楚把周偷到手的東西又偷走了,這個節骨眼上,越居然發現了當年那件事的小偷是周,可是你仔細分析,這三個人之中,周不會大張旗鼓的告訴世人少了什麼,越當然不會知道,楚是最後獲利者,也不會說出去,這就是啞巴吃黃連,就算坐擁寶物,也沒人敢出來炫耀。”

“我明白了,有第四個知情人告密?那這第四個人是誰呢?”墨青顯然也明白過來。

“這個清虛道長和帶有南國血統的越秦在這裡出現了……”雲休淡笑著欲言又止。

墨青接著雲休的話說道,“難道是南國在背後告的密?”

“這只是我的猜測。”雲休幾乎是靠著自己的直覺在猜想,如果說其他三國都插手的事情,南國置身事外,這就有點說不過去了。

“這個先放著,等查到越秦的住處再說,那賢妃又是怎麼回事?變成第二個柳元元了?”這賢妃幾個月前見面還是個溫婉大方的后妃,如今也學會隻手遮天,貪慕虛榮了?

墨青搖頭,“這個要問墨華,他一向是負責宮內的訊息動向的。”

“嗯,你把墨華叫來吧。”雲休也知道,要想同時分析掌控四國之內的情報和訊息來往,這是不可能的事情,墨華每日需要瀏覽的重要的不重要的訊息成山,多少也會有疏漏的部分,更何況原本賢妃是個不起眼的妃子,如今倒是成黑馬了。

“是,我這就去叫。”墨青退下,墨年抱著雪媚娘進屋,一臉的無奈,“小姐,你們終於談完了,雪媚娘不肯好好吃飯喝水,我馬上要去飄渺鏢局,能不能請小姐照顧一下呢?”

墨年一臉諂媚的看著雲休,雲休好笑,看著她懷中的小不點,頓時覺得心情大好,“你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