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胡靈兒毫不嫌棄地摸了摸小男孩的頭道:“是啊,我就叫雪狐狸,你也可以叫我狐兒姐。”

靈狐,就是她在現代時候的代號,一個很久違的稱呼了。

“狐兒姐,狐兒姐!”在場的小孩子們一聽,都歡呼了起來。

胡靈兒笑看了大家一眼,微轉的視線最後卻停留在了某個角落之中,而後眸子一眯,疑惑出聲道:“他怎麼了,是生病了嗎?”

破廟的角落裡,一個人蜷縮在那,雜亂的頭髮遮住了他的臉,身上的衣服破爛不堪,不知道是因為冷還是生病了,整個人都在瑟瑟發抖。

雖然看不清臉,但是從那身形看來,顯然是個男人。

這時候,一個年紀稍長的婦人開口道:“這人也不知道從哪裡來的,昨天晚上他突然闖了進來,就一直躲在那裡了。我們去跟他說話,他也不理睬,給他東西也不吃,好像是受了傷。可能是個傻子或者啞巴,被人打成重傷了吧,哎……”

這裡本就是一個乞丐窩,偶爾有別的乞丐進來,大家也不以為意。而且這裡的人都是一些老弱婦孺,大家同病相憐,自然不會去排外,去欺負人家,有些願意加入他們的,他們也會接受。

聽著他受了傷,胡靈兒朝著簡兮楠看了看,後者立刻會意,無奈地笑了笑,而後朝著那人走了過去。

他就說吧,跟著胡靈兒之後,自己這聖醫就一點都不神聖了,只要她一個眼神,自己就得乖乖地去給人看病。

雖然他之前看病都是隨心而欲,不分貴賤,也並不是說看不起乞丐,只是難免覺得有點小小的憋屈呢。

走到那人的面前,簡兮楠緩緩地蹲下身來,出聲道:“你哪裡不舒服嗎?讓我看看可好。”

簡兮楠的聲音一向都是輕輕緩緩,此時怕嚇著他,更是無比的輕柔。

可是即便如此,那人還是警惕地朝後縮了縮,甚至連頭都不敢抬起來一下。

胡靈兒皺了皺沒,也走了過去,輕聲道:“你不要怕,我們沒有惡意,只是想為你看看傷勢而已。”

“是呢,狐兒姐和聖偷可都是好人哦,我們大家都是他們救的,你不要害怕。”

“就是啊,你已經在這裡坐了一天一夜了,在這樣下去,會死的。”

廟裡的眾人也來向他勸說。

在聽到這個“死”字之後,那人的身子微微僵了僵,又過了一會,總算是抬起頭來。

他的整張臉烏漆抹黑,根本就看不出本來的面目,不過從他嘴角的血看來,確實是受了重傷的。

他那破爛的衣服好像根本就不屬於他的,又薄又小,就這麼勉強地裹在他的身上,在這初冬之日更顯單薄。

迷離恍惚的眼神看看蹲在他面前的簡兮楠,然後又抬頭看了看胡靈兒,警惕不減。

動了動唇,他可能是想說話,可是一個字都還未出口,他“哇”的一下就吐出了一口鮮血。

“啊!”眾人驚叫了一聲。

簡兮楠卻是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速度快到他根本就來不及反映。

他的手冷的就像一塊冰塊一樣,簡兮楠微微皺了皺眉,而後雙指搭上了他的脈搏。

可是下一刻,簡兮楠雙眸一凝,面具下的臉瞬間沉了下來。

那人可能也感覺到了什麼,手一動就想扯回來,卻被簡兮楠抓得緊緊的,毫無反抗的餘地。

“怎麼樣了?”胡靈兒站在簡兮楠的身後,看不到他的神情,也不知道他心中所想,有點擔憂的道。

可是簡兮楠並沒有回答他,手下的動作頓了頓,而後忽然一把扯開了那人胸前的衣衫。

“天,怎麼傷成這樣?!”

在看到他身上的傷之後,眾人再一次驚撥出聲,就連胡靈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