壽寧宮中。

“宏兒啊,你到底要母后怎麼說你才好呢?”端坐在主位上的太后正顫抖著手指,對著垂著頭站在下面的齊宏清責罵著。

“之前你說你要娶桑容,封她為後,母后也準了。可是後來你又說她不喜歡你,喜歡涵兒,你放棄了,甚至還給他們賜了婚。既然你都走到了這一步,又為何要做出這等大逆不道的事情來啊?”

“母后……”齊宏清是啞巴吃黃連,有口難言,他總不能說他們是想設計胡靈兒,結果反著了她的道。

頓了頓,他只能承認道:“是兒臣錯了。”

“錯了?一句錯了就能解決問題了嗎?”太后不斷地喘著氣,胸口劇烈地起伏著,“你現在要怎麼跟涵兒交代,怎麼跟左相還有容兒交代呢?”

一想到夏亦涵和胡靈兒,齊宏清就恨得咬牙切齒,他那攏在袖中的雙手拽得死緊,面上卻是一派悔恨的神色,想了想道:“母后,事已至此,兒臣只能把容兒收進宮來。至於涵王那邊,他本來就對桑容無意,應該不會怪兒臣的。”

夏亦涵不想娶桑容,這件事情太后自然是知道的,前幾天夏亦涵還來找她說過來著。

她伸手撫了撫胸口,深吸了幾口氣,而後道:“也只能這樣了,不過為了安撫左相,補償容兒,你還是按照之前的想法封她為後。”

齊宏清一皺眉,“母后,這……”

誰知他才說出了三個字,太后就瞪了他一眼,狠狠地道:“怎麼,你強佔了人家,就對她沒了興趣了嗎?這個後位,你之前不是就想給她了嗎?”

看著太后不容商量的神情,齊宏清只能點頭道:“兒臣知道該怎麼做了。”

雖然昨夜他意識有點模糊,可是還是能分清楚桑容到底是不是處子。

他只不過是撿了夏亦涵丟下來的破鞋而已,憑什麼要對她負責?而且還要把皇后之位給她?

可是這件事情鬧成這樣,也只能以此來平息了,不然先不說太后和左相這邊無法交代,還會被朝中大臣和百姓們留下話柄。

不就是個後位嘛,給就給了,不過也得看她能不能坐上去呢。

齊宏清出了太后的寢殿之後,朝著左邊的一個偏殿走去。

昨晚被發現之後,太后就將昏迷著的桑容帶到了這裡,而且還聽說她大出血,太醫好不容易為她止住了血,保住了性命。

昨晚具體的情況他已經想不起來了,只知道藥性發作之後,自己就飢渴難耐,直接將她給撲倒了,至於到底做了幾次,最後兩人又怎麼會一起昏倒了,真的是一點印象都沒了。

但是從桑容大出血,而自己早上差點就下不了床看來,昨晚的戰況是絕對的激烈。

雖然對於她這破鞋已經失去了興趣,不過能把一直想要的女人壓在身下,那種感覺,還是相當享受的。

但從這一點來說,他還是應該謝謝沐婉如的。

不,應該是胡靈兒……一想到這個名字,他整個人都緊繃起來。

這個女人真的不是一般的危險,還有夏亦涵,他是絕對不會放過這兩個人的。

冥想間,齊宏清已經到了桑容所住的殿門前。

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齊宏清直接推門走了進去。

“奴婢叩見皇上。”守在裡面的宮女一見齊宏清進來,連忙行禮。

“你先出去吧。”齊宏清揮揮手,徑直朝著桑容的床邊走去。

床上,桑容依舊緊閉著雙眼,面容蒼白,毫無血色。

齊宏清在桑容的床前站定,稍稍沉吟了一下,冷聲道:“桑容,昨夜的事情你怪不得任何人,因為那藥是你自己準備的,朕也只是一個受害者而已,所以本該沒有什麼負責和補償一說法。不過現在母后一定要讓我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