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黎和白黎這一狐一蛇就好像是闖禍的孩子遇見家長,此時都安靜的呆在地面上一動不動,看起來都異常的乖順。

祝融和雪惑再次幾乎是同時將目光從唐念念和司陵孤鴻的身上移開,然後各自落在自己面前的小輩身上,獸臉上表情不斷的變化,竟然是如此的相似,便是連開口說話的時機和言語的內容都幾乎一樣。

祝炎怒吼:“你這是什麼打扮!那頭上傻到不行的破帽子是怎麼回事?還有那頭上該死的破鈴鐺又是怎麼回事!?你真當自己是寵物蛇了不成?我教導你的血麟蛇族的驕傲都到哪裡去了!?”

雪惑恨鐵不成鋼尖銳的叫道:“我的天啊!這是什麼?我看到了什麼?這俗到不行的牡丹……這身衣裳……這,這錦鞋!你這是想要化形成人想瘋了嗎?哪怕是如此,我當初教導你的東西你都忘到了仙界去了嗎?這身衣裳和鞋子也就罷了,這朵噁心的花……你這是要將以典雅聖潔著稱的我們雪月狐族面子丟盡了嗎!?”

紅黎和白黎默默的彎下自己的身子,關於自身的打扮,它們早就從一開始的彆扭到習以為常了。直到今日來到司法殿接受懲罰,它們竟然都忘記了自己自身的打扮,真的習慣成自然了。

杜子若默然的聽著,看了白黎和紅黎一眼,這一刻他也才體會到這兩頭妖獸打扮的怪異,在之前竟然也自然的忽略了,這習慣的力量真不可謂不大。

在司陵孤鴻的懷裡,唐念念眸光閃了閃,唇瓣微抿。

晨曦依舊雙手環胸,臉上的笑容依舊純然,不過眼睛裡面卻閃動著一抹狡黠的惡劣。

祝炎和雪惑同時冷聲質問。

“沒有聽見我的話?”

“沒有聽見我的話?”

兩者發現對方和自己說的話一模一樣後,又同時轉頭看了對方一眼,接著同時冷哼的撇開面龐,再次看向自己面前的小輩。

紅黎和白黎面對這樣的問話,一時都沒有回答,實在是它們自己都不知道該怎麼說了,想來將真相說出來的話,自家的族長也一定不會高興。

“帽子很傻?鈴鐺很破?大紅花很俗?”一聲女子淡淡的詢問聲響起。

這司法殿裡面如今在場的人裡面只有一名女子,這女子的聲音不用想就知道出至何人。

唐念念問出這幾句話的時候,目光認真的盯著前面的祝炎和雪惑。

祝炎和雪惑對上她的目光,知曉她這話是詢問自己兩妖的。從她的問話和表情,活了太久的兩妖獸一瞬間就想到了答案,當即默然下來。

唐念念得不到兩妖獸的回答,這就轉頭看向司陵孤鴻,問道:“會嗎?”

司陵孤鴻沒有半點遲疑的搖頭,微笑的安撫道:“不會,念念選的東西都很好。”言語時,他的修長的手指輕觸在唐念念的眼睫上,惹得唐念念不由輕眨動眸子。

在她看不見的地方,司陵孤鴻的眸光流轉掃到對面的祝炎和雪惑身上,朦朧的眸子靜緲的哪有半點面對唐念念時的溫柔,猶如薄冷的青霜,讓對面那一大狐和大蛇都約莫的默然下來。

關於這衣裝打扮上的問題,在唐念念和司陵孤鴻兩句話的功夫,當即被祝炎和雪惑自然又有意的忽略過去。

祝炎冷冷的盯著面前的紅黎,對晨曦說道:“既然這臭小子已經被帶回來,這懲罰的事情我們血麟蛇族會自行處理,一定會讓司法殿滿意。”

雪惑這時候也說道:“雪月狐族也是如此,這小傢伙自小就聰明,只是年紀尚小,出外歷練竟然弄出這樣的禍事,實在該好好的嚴加管教一番。這次既然回到了妖谷,我一定會親自好好的操練它,讓它不再做出這樣的糊塗事情來。”

這兩者言語之中半點都沒有提及魂契的事情,從雪惑這話起來更讓人隱約明白了它的意思。它這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