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痕的言語誠懇:“二弟有錯,該有的懲罰也都罰了,還望小姐賣宿月家族一個面子,收手放過他們吧。”

他這話頓時讓樓裡的人好奇了。

這女子……也許該說那個詭異古怪的面具人到底對月閩他們做了什麼,竟然讓月痕束手無策的來到這裡來道歉,並且還牽扯到了宿月家族的程度上。

唐念念淡然的聽著月痕將話說完,然後朝雪津問道:“他說什麼。”

月痕麵皮微微一抽。

這人到底是故意耍弄他呢,還是真的不明白事情的經過。

雪津飄忽古怪的聲音沒有起伏的響起:“回主母,他說的二弟是昨天搶座欠賬的人。”

搶座欠賬?

這到底是誰搶了誰的座啊。

雖然這裡是天魔宮的產業,按理來說這裡都是天魔宮的座。

只是這欠賬的話。

十萬仙靈石。

只要想想隨便點了些點心小菜就得十萬仙靈石,是個人都覺得這根本就是搶。

何況,雪津從對方身上扒下來的東西,絕對已經不止十萬仙靈石了。

唐念念一聽雪津的話,這就明白了。

她回頭看向月痕,在月痕期待誠懇的目光下,指著雪津淡道:“他負責懲罰,你找他說。”

唐念念很直白的一句話,在旁人聽來根本就是有意敷衍和拒絕——萬事都是主子做主,哪裡有找屬下商量的道理。

月痕顯然也這樣覺得,不由皺眉。

他身後的一個人忍不住了,破口就冷聲道:“不過是天魔宮一個人的玩物寵姬,真把自己當回事了?宿月家族不能和整個天魔宮相比,卻還不至於兩個天魔宮旁系的人都教訓不了,五荒古樓和天魔至尊可不會為了你們這些旁系的小人物出手。”

月痕並沒有出言阻止說話的人,默許了這人對唐念念的教訓。

唐念念輕輕的說:“你會死的。”

那人張開嘴角,露出一抹諷刺的笑。

只是這笑還沒有完全展露出來,可以說是唐念念的話語剛剛落下,那人的嘴就一點點的融化。

他並沒有瞬間的死去,反被刻意的折磨,讓他清醒的看著自己慢慢的走向死亡,卻無能無力。他的眼神驚恐,偏偏口不能言,神不能動,只有眼珠子越睜越大,充滿著絕望和不可思議。

“你……你,好狹小的心思,好惡毒的手段!”一人受了驚嚇,脫口就罵。

罵完之後他就覺得不對勁了。

他渾身都傳來灼燒的劇痛,然後他就看到了自己和之前那人一樣的下場。

樓裡瞬間變得的鴉雀無聲,許多人張開了嘴巴,卻啞口無言。

他們並不是沒有看過殺人,也不是沒有看過比這更折磨人的殺人手段,只是偏偏這一切發生的太迅速且無聲無息了,一點預兆都沒有。

這得多恐怖的修為,才能夠做到這些。

月痕眉頭已經隆起了一座山峰,他緊緊盯著唐念念。

這人分明就是人仙巔峰,哪怕一身衣著飾物都是極品,也不可能動手起來,自己一點察覺都沒有才對。

如果說月痕來之前,心中有七成的把握能夠說動對方的話,現在的他竟然連三成的把握都沒有了。

“大少爺,時間拖得越久……”他身後的人提醒他。

月痕猶豫了再三,最後有些咬牙的對唐念念問道:“真的沒有迂迴的餘地?”

唐念念疑惑的看他。迂迴什麼,她不是說了,和雪津說麼。

月痕輕哼一聲,依舊很有風度的轉身離開,只是離開之前,看向唐念念的一眼,有那麼一瞬間極為陰森的冰寒,就好似蛇類的冷些動物。

蛇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