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連環回答諸葛若我的話,更失男子漢的風度:“為了姑娘,失去一次風度也無妨的。”

諸葛藥玉顯然並沒有感動,她為解連環的話嘆息,並說:“失去了男子漢應有的風度,還怎麼討女孩子喜歡。”

佘闢主鬆了手,冷冷的說:“你可以回去睡了!”

——

這時方圓二十里,最破的一座廟。一堆火,火的旁邊站著一位錦衣男子,他是在等一個人。廟外就站著一個人,夜色貼在他的身上,他跟夜幾乎融在了一起。廟裡的“鐵掌霹靂子”——裘躬笑躬身一笑,看著與夜色融在一起的人,他說話了:“那位站在夜裡的朋友,不妨進來坐坐,暖暖身子?”

“看來,裘大俠誤解了在下的來意,我不喜歡暖身子,尤其是在破廟裡。”

一陣沉默!

裘躬笑依舊站著,他說:“你可知道,一般人對我用這樣口氣說話,會落得個什麼下場?”

“死!死在一種鐵砂掌下。”廟外人說:“你的鐵掌可以把石碑打碎,沒有什麼認得頭,會比石碑硬。”

裘躬笑笑:“閣下,既然敢如此說,自然不是一般人了。”

“裘大俠果然眼裡不錯!”

“恕我眼拙,請問閣下是——?”

“十年前,你的鐵掌敗在了我的七殺爪下,黑寡婦險些喪命與我手下,若不是諸葛襲人,只怕你夫婦二人……”

“命喪黃泉,兩具白骨。”裘躬笑已經猜出。

裘躬笑身邊的火光,映在金魔鷲臉上。

“好久不見了,想不到你還活著。”

“是呀,差不多十年了。”

裘躬笑糾正說:“是十年零十一天。”

“你看來還不算太老。”

裘躬笑說:“你害得我大哥裘躬啼生死不明,絕不會忘記閣下的‘大恩’。”

“裘躬啼已經死了,你也不會再有替他收屍的機會了。”

裘躬笑哈哈一笑,怒眼仇目,說:“呸!胡說八道的東西,難道你不知道,恨天教主並沒有死嗎。”

——“出招!”

容忍一個想殺自己的人·第七段

夜。死寂,打更聲響了五下!出身苗疆的“黑寡婦”——巨母大娘聽得很清楚。火堆熄滅了。屍體橫臥,熟悉的一張臉——裘躬笑。往日的離別,今日的重逢。重逢了,見到的確是一具橫臥的屍體。巨母大娘身子顫抖,無法接受是悲憤、苦怒……都無法改變眼前的。

“躬笑,妹子來了。”巨母大娘知道這些話,裘躬笑連一個字也聽不到,可是她還是對著屍體說出了自己二十年來,一直想說的話。

已寒的屍體,遊動的纖指,劃腮的淚水和滿腔的怒恨仇怨!

——“躬笑,妹子是你的妻子,,你的仇就是我的仇!”

巨母大娘沒有目睹裘躬笑慘死的一幕,可她猜出了殺死裘躬笑的人是“金魔鷲”!不論武功多麼神妙的絕頂高手,用自己的招式殺人後,通常會留下一些獨特的痕跡。不同的武功,不同的痕跡!

裘躬笑身上的痕跡,很明顯是“奪命七殺神抓絕戶手”的“奪命神抓追魂絕戶殺”、“奪命神抓招魂絕戶殺”、留下的。殺死裘躬笑的兇手絕不會是“七殺蕭七郎君”——蕭離人,只有一種可能,是“金魔鷲”!

——

溼霧飄散,破落並夾雜著屍臭味的“花落地獄門”,停下了一輛足足容納十餘人的普通馬車。這輛馬車,只不過比普通馬車大些。這樣大的馬車,只有四五個人坐在裡面,感覺不到任何的擁擠。大馬車的外表唯一的標誌是,垂掛一旁的一柄刀——“折花刀”。這種“刀”,一個鑄刀的族“保安族”鍛造的。趕馬車的車伕,是一位體型胖胖的黑獷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