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earm bar的生意尚可。

夜晚時分,整間bar燈火通明。

興致不高,沈辭言只簡單和阿文喝了幾杯飲料。

兩人去前臺結完賬,轉身出門之際,擦肩而過一個身影。

阿文走出幾步之後,拽了拽沈辭言,

“言哥,剛剛過去的那個人,好像是個大明星,咱們去偷拍幾張吧。”

沈辭言把人拉了回來,

“算了,不管是不是,人家包裹的那麼嚴實,就是不希望被認出來,這個時候去拍人家不太好。”

阿文想了想,覺得很有道理,就和沈辭言一起走了。

夜百翎站在酒吧前臺,得到了‘他們老闆不在’的答覆。

她冷笑了一聲,抬腿就往樓上走,順著自己遺留的氣息,敲響了頂樓最裡面的房間……

陳年很糾結,從宴會上回來之後,他就在沉思。

無論是玄門還是夜百翎,在他這裡始終都沒有選擇。

他心裡更傾向於玄門,可玄門的人情不是那麼好欠的,如果他還不了,是不是就要讓夜凝去還。

用什麼還?用壽命去還嗎?那他幾十年前的安排,真的還有意義嗎?

他只是短暫的摘除了子夜身上的悲慘,現在又要讓她的女兒延續這份悲慘,是不是太狠心了。

相較於玄門,陳年其實一點都不想考慮夜百翎。

可能她沒有壞心思,但夜凝身上揹負的沉重,即便她去託舉,真的能託舉起來嗎?

她畢竟是一個人,要面對很多人。

他也不能這麼自私,為了自己所愛之人的女兒,將另一個明媚的生命置身於危險之中。

所以三天之期已到,陳年非常有先見之明地躲了。

他並不想回答夜百翎的任何一個問題,所以他直接給自己藏起來了。

聽到敲門聲的時候,陳年著實愣了一下,好像猜到了門後是誰,但他沒有吱聲,也沒有發出一點聲音。

夜百翎的耐心很有限,敲了幾次無果後,直接徒手卸了門鎖。

她摘了帽子和大口罩,往包間的吧檯上一扔,滿是邪氣的眸子更冷了。

“躲啊,你怎麼不躲了。”

見沙發上的陳年一直不說話,大有一個字都不外吐的意思,夜百翎真的要被氣笑了。

她直接坐到了陳年對面,大有他不說,一直耗著的道理。

陳年猶豫了一下說道:“你走吧,夜凝的事和你無關。”

夜百翎靠在了座椅上,聽到這話差點沒笑死,反問了一句:

“好像和夜凝無關的人是你吧,你是什麼東西,你和她什麼關係,你連對她媽媽的喜歡都不敢承認,現在卻大包大攬地將和她有關的一切咽在肚子裡,你憑什麼?”

陳年又不說話了,夜百翎陪他繼續耗。

不知耗了多久後,陳年知道今天他不吐出點什麼,眼前的人是不會走的。

他只能挑一個最簡單的問題回答,

“即便沒有血緣關係,阿凝也該叫我一聲舅舅,你既然被認養在了子夜名下,也該和她一樣叫我一聲舅舅。”

夜百翎的腦子一下沒反應過來,下意識地問道:

“你什麼意思?”

陳年揭開了心底的醜惡,儘可能忽視掉語氣裡的不甘,他淡淡道:

“離經叛道的情感,沒有走向完美結局的必要,即便不在乎世人的指指點點,可心裡的那道枷鎖是永恆的。”

他是陳家的養子,她是陳家的親生女兒,他是她名義上的哥哥,也只能是她一輩子的哥哥。

夜百翎不太理解陳年的話是什麼意思,但結合陳年心裡的那個聲音,他突然有了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