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慕容興衡剛才還有三分的醉意,那麼在聽到訾容楓的聲音後,驟然打了個激靈,三分醉意悉數轉變成驚恐,“訾容楓!”三個帶著恨意的字,咬牙切齒地從牙縫裡蹦了出來。

訾容楓理了理衣襬,不緊不慢地接上話,“大皇兄,可不就是我嗎?”

“訾容楓,你假扮成琴湖到我這裡,不為只是調戲我這麼簡單吧?”慕容興衡朝門外看去,生怕朝到慕容興衡休息,劉永真的走了而且把房門帶上了,他真後悔,剛才不應該精蟲上腦,欺騙了劉永,讓自己落到眼前的危機中。

訾容楓在慕容興衡身邊坐下,“大皇兄,我今天到你這裡來,的確不是為了調戲你,我想要問你借一樣東西。”

“你是堂堂的宸郡王,父皇心中早就認定的太子,還會要問我借什麼東西”慕容興衡渾然沒察覺到自己口氣中的抱怨不滿,甚至還夾雜著委屈。

“好吧,我承認大皇兄剛才說的這些都是事實。”偏偏,訾容楓也不是個什麼心善的人,順溜著慕容興衡的話,索性把他再氣了一遍。

“你!”慕容興衡手握成拳頭,狠狠地就朝身邊人打去。

他的拳頭當然打不中訾容楓的,他只不過是用了兩根手指就輕飄飄地夾住了慕容興衡的手腕。

訾容楓的力氣很大,明明只是兩個手指,卻像是一把鐵鉗,慕容興衡覺得自己的骨頭快要斷了,吃痛驚呼,“訾容楓,你給我放手!”

“要我放手也可以,除非大皇兄把東西給我。”

“你到底要什麼東西?”

“你府上地牢的鑰匙。”

“我這裡沒有什麼地牢!”慕容興衡想也沒想,立馬矢口否認。

似乎早料到他會這麼說,訾容楓並沒有生氣,手指微動,慕容興衡聽到自己骨頭髮出的錯位聲。

訾容楓沒什麼波瀾的聲音再度響起,“看樣子,大皇兄今晚酒喝的太多了,需要我幫你好好的醒一醒。”

斷骨的劇痛從手腕朝渾身蔓延,慕容興衡的額頭,背心都滲出冷汗,他還想嘴硬。

訾容楓忽然又道:“大皇兄反正也沒腿了,想必再少兩個兩隻手,也不會有什麼意見。”

話說的很隨意,手卻已經朝自己的腰間摸去。

慕容興衡忽然就想起截腿之間痛,是以當訾容楓的手剛朝腰間摸去,他就匆匆開口,“鑰匙在我的……”

因為鑰匙實在是太過於重要了,慕容興衡把它藏在了最隱私的地方,雖然同樣是男人,慕容興衡在那方面也一向浪蕩,那東西,也不知道被多少男女看過了,也忽然難以啟齒了。

訾容楓是多聰慧的人,當即就懂了,收回捏在慕容興衡手腕上的手指,對著半空打了個響指,很快,有人從天而降。

慕容興衡背心裡劃過一陣冷汗的同時,也暗自慶幸,慶幸他剛才幸虧沒叫,不然估計早成刀下亡魂了。

宋越雖然活到二十歲了,可是依然天真無邪的很,讓他一個自詡天真,本也無邪的人去脫另外一個男人的褲子,這……這……實在是……太難為他了吧。

訾容楓藉著刀光反射出來的冷光,清清楚楚地看清了宋越的表情,他是一個好主子,當即決定不為難自己的屬下。

既然是要不為難,又要達到目的,他當即提醒自己的屬下,“宋越,有些事,我說是讓你親手去做,也不是真的就是指要你拿自己的手親自去做啊,你可以假借工具啊。”

宋越短暫停頓後,在黑暗中,對著慕容興衡發出一聲恍然大悟的“哦”聲,他今天晚上吃大蒜了,而且還是生的那種,那個氣味可想而知有多難聞。

慕容興衡捂住嘴開始乾嘔了起來。

訾容楓是非常愛乾淨的人,早在察覺到慕容興衡做出嘔的動作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