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打聽,右詢問,結果,都一無所知,人們對一件事一旦提起了興趣,卻始終得不到答案,他們通常就會發揮自己異於他人的想象力。

關於這個倒黴駙馬到底是何許人也,就有了以下幾個版本。

第一個版本,這個人,乃是天下第一大乞丐,不是祖墳冒青煙,就是撞了狗屎運,居然被一向都是愛美色的長公主看上了。

第二個版本,這個人,乃是天下第一大富商,在商人至賤的年代,狡猾的他們派出了自己家族第十八代傳人,用美色引誘了長公主,試圖從此擺脫低賤商人的尷尬地位。

第三個版本,這個人,乃是長公主在大街上尋覓“新獵物”時,無意看到的,沒想到啊,見慣了美色的長公主,當即被他迷得神魂又顛倒,顛倒又迷離,不管那人是何出身,直接命人搶回府裡做駙馬了。

其實還有第四,第五……直到第十個的版本,因為一個比一個雷人,一個比一個匪夷所思,也就不一一列舉了。

其實最讓百姓感興趣的不是以上十個版本中的任何一個,而是第十一個,才開始謠傳就被人扼殺在了搖籃裡。

百姓們在髮指那些人限制他們輿論自由的同時,保命重要,還真都不敢再四處去說。

這個版本其實是這樣的,他們國家的長公主,作為先帝第一個女兒,也作為倖存下來的唯一一個公主,那絕對的彪悍,也絕對給他們東陵的女子長臉。

他們東陵的長公主,硬是把宣治國的皇長子搶來做了駙馬,這……能不彪悍嗎?

一時間,訾明月成為東陵無數待出閣少女,已婚少婦的勵志偶像。

更甚者,一些本就潑辣或者不受禮教約束的女子,更是開始當街明搶男子。

一時間,東陵街頭,鮮少看到男子單獨露面,即便有那麼一兩個膽大的,也都長得慘不忍睹,長相要稍微好一點的男子出門,不是會僱傭幾個保鏢貼身保護著,就是會以輕紗蒙面。

話題又扯遠了,公主府是很熱鬧,連門框上都帖上了紅色,喜餅,喜果什麼的,都在不斷的朝府裡送來。

不算特別大的公主府,唯有一處,遠離了這些喧囂煩擾。

紫菊是在大院裡長大的,雖然她所在的大院只有孫慶梅這麼一個女主人,也沒見識到什麼陷害別人流產的手段,她空閒時,話本倒是看了不少。

這丫頭,尤其愛看宮鬥小說,不久前,有個叫什麼紫的寫了一本架空的宮鬥小說,風靡了三國。

那丫頭也是連夜買來看的,到最後,在知道那個無比勇猛,只需那麼一次就能讓女主生下龍鳳胎的男主死後,兩隻眼哭得像桃核似的。

她生怕書裡那些女人殺人不見血的手段會被人用到自家小姐身上,她很緊張,自從知道暮雪瞳懷孕後,除非是內急,否則一步都不會離開,哪怕是內急,也會以最快速度解決好,然後出現在暮雪瞳身邊,

暮雪瞳看她整張小臉都寫著“緊張”兩個字,反而哈哈笑著安慰她,“紫菊,不要這麼緊張,這個世界上能欺負你家小姐我的人,還真不多。”

紫菊也已經習慣了暮雪瞳的說話方式,雖覺得她說得挺在理,還是語重心長,“小姐啊,現在兩國的關係已經這麼緊張了,而且你的身份他們也都知道了。”

她左右看了看,臉色變得更為緊張,“小姐,奴婢總覺得這個地方不宜呆的太久。”

這些道理,暮雪瞳怎麼會不懂,她朝天空看去,朝霞絢爛,落在人臉上暖暖的,她嘴角綻開淺笑,“紫菊,算算時間,宋越應該快到門口了,你去看一下呢。”

紫菊雖驚訝暮雪瞳怎麼忽然會說這句話,心裡,終究按捺不住想念,又和暮雪瞳說了兩句話,看她躺在藤椅上,眼睛閉著像是睡著了,拿過毯子給她蓋好,這才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