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顫聲安慰道:“好了,別怕,不會很疼的。”他越這麼說,宜竹越緊張。

接著,秦靖野又多此一舉地問了一句:“你、你緊張嗎?”

宜竹聽到他那顫抖的聲音,知道他也很緊張,心中有一陣莫名的歡喜,心情也隨之放鬆不少,她的調皮勁又上來了,她不厚道地輕笑道:“我跟你一樣緊張。”

秦靖野的笑聲沙啞低沉,有一種難以形容的蠱惑力:“這個時候嘴還不饒人。”

宜竹星眸微睜,輕啟紅唇,聲音似嬌似嗔:“就不饒,以後也不饒你。”

“好好,不饒不饒。我今晚也不饒你!”

“哼——”

兩人面紅耳赤、熱血沸騰,對即將發生的事有著一種難以言說的興奮感和期待感。

在他的要求下,她的兩條腿像藤纏大樹一樣緊緊纏繞著他的腰部,兩條潔白如玉的手臂環住他的脖頸,陣勢列好,只欠攻城。他的動作遲緩、猶豫,臉上身上滾動著亮晶晶的汗珠。他將身下的兵器緩緩往裡推入,他的手段不怎麼高明,看得出來,他對此事的自信也有些虛弱,時不時地會停下問一句:“你覺得還好嗎?是不是很舒服?”

每每這時,宜竹都會盡量給他鼓勵:“很好,夫君你真厲害。”

秦靖野由衷地笑了,他的信心陡增。力度也隨之增大,宜竹簡直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他的信心增強了,她的苦楚加深了,繞是她已經做好了準備,可是面對巨大異物的襲擊,她還是很難受,很痛。

秦靖野的興奮越漲越高,他憐惜地看著緊蹙眉頭的宜竹,輕聲勸道:“別人都說,第一次都這樣,以後就好了……忍一忍。”

好在這種痛尚在她忍受的範圍內,最初的灼痛過後,竟有了一絲奇異的快/感。

宜竹雙手抓著他的背部,指甲在他背上抓出一條條痕跡,秦靖野倒覺得有一種別樣的刺激,他大方地把肩膀斜過來,“你要痛,就咬我吧。”

宜竹張嘴狠咬一口,她的牙都咯疼了,他卻連哼都沒哼一聲。

他的動作越來越純熟有力,快感在急速上升,越來越感覺不到摩擦,某種陌生而美妙的感覺在不斷積累,她像是深度醉酒,又像是在做夢,那種感覺轟然炸開,全身突然癱軟放鬆下來。幽谷草叢中水流一瀉而出。秦靖野在她身上趴下來,他那堅硬的胸脯緊緊壓在她的胸膛上,擠壓得胸乳隱既生疼又舒坦。這個姿勢維持很久,兩人才轉換姿勢相擁著喘氣、默默回味。

這個新婚之夜,雖然不像傳說中的那麼美妙,但也頗讓人難忘。

秦靖野歇了一會兒,又開始蠢蠢欲動,宜竹實在受不住了,只好連連求饒,秦靖野的自尊心得到極大的滿足,他憐惜地吻著她的臉,順便“漫不經心”地告訴她,自己今晚只用了三分之一的力道,念在他們初次交手的份上,他暫且手下留情。

……

清晨,熹微的天光透進窗欞,屋內的紅燭早已燃盡。紅紗帳裡,一對新人仍在相擁而眠。先醒來的是宜竹,她悄悄地將身子從他懷裡輕挪出來,然後慵懶地伸伸痠疼的四肢,她剛一擺脫他,秦靖野就閉著眼睛纏了上來,一條胳膊無賴又無恥地橫亙在她的胸前,壓得她呼吸不暢。宜竹以為他醒了,喚了一聲。結果某人還在沉沉睡著。

宜竹藉著晨光,仔細端詳著他的臉。她此刻覺得這張輪廓分明,鮮活而又有朝氣的面孔好看極了。她調皮地伸出手東捏一下,西撓一下,像小孩子撥弄新得的玩具一樣,興致勃勃,樂此不疲,折騰了好一會兒,她猶嫌不過癮,低頭輕咬了他一口。

秦靖野眉頭舒展,濃密烏黑的睫毛微微扇動著,但眼睛仍在閉著,他在默默地等著更精彩的部分,誰知可惡的她竟然戛然而止。

他忍了一會,最後忍無可忍地質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