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不休息嗎?”看著欲要提鞋的男人,甜兒不由皺著眉頭問道。

“去書房處理些事情”胤禛放下床柱兩旁金鉤裡中的棉帳,對著甜兒道:“一會兒就回來!”

大過年的也要“辦公”哦,甜兒有些心疼地想著,做男人也不容易啊!

除夕夜宴之後,甜兒身為雍親王福晉也是不得閒的,這家需要寒顫一番,那家需要應付一酬。送禮的,收禮的,一通亂忙。好不容易熬出了正月,年算是徹底過完後,才終於消停了一下。然,她是消停了,胤禛卻是忙了起來。康熙帝把推廣“冬小麥”種植一事,全權交給了他處理,是以過了正月十五後,胤禛就帶著一干人等,去了湖廣那邊,想著男人幾乎可以說是意氣風發的臉孔,甜兒不禁輕輕地嘆了口氣,事業什麼的果然才是男人最看重的東西啊!

胤禛風風火火地走了不久後,八斤也開始到御書房上課了,甜兒把小喜子派到了他身邊服侍。連著上了幾日後,甜兒便問道:“御書房裡的太傅們嚴不嚴格啊?和其他人相處的怎麼樣啊!”

八斤笑呵呵地回答:“額娘不用擔心,一切都好。”

甜兒有些弄不清楚這孩子是真好還是假好,不由把小喜子叫過來,吩咐他多注意些八斤。直到又過了些時日,小喜子來報說,八斤與皇十八子允禮常常玩兒在一起,看起來應該是交到了朋友,甜兒這才放心了些。

又是一年桃花開,又是一年芳草綠,轉眼間,便到了春暖之時。

離胤禛離開京城已足足過了兩月之久,甜兒也漸漸地適應了沒有男人在身邊的生活,當然,她心中是極想念的,家信去了不知道多少封,但那可恨地男人,回信的次數卻是一隻手就能數的過來的;並且,每次也只是寫些什麼“安好,勿念”之類的。

實是讓甜兒咬牙切齒了一番。

這一日,甜兒正在逗著三小玩耍,翡翠卻從外面掀簾走了進來,說是府鈕鈷祿來人送來了封信。

甜兒挑了挑眉,當下開啟看來,片刻後,臉上露出了絲喜意,沉吟片刻後對著翡翠道:“你去讓傳話的人告訴我額娘,就說我明兒去廣元寺上香,讓她有空的話也一同去了。”

翡翠附身,道了聲:“是!”

果然,第二日的時候,甜兒起身梳妝打扮妥當後,點了府中二十名護衛和一干丫鬟婆子等,向著京城近郊的廣源寺行去。見雍親王府的馬車來了,早早就等在半路的甜兒娘自是讓人過來打個招呼,甜兒趕緊讓人去請她過來,片刻後,母女兩就肩靠著肩,親親熱熱地摟成了一團。

“八斤呢?弘哥他們呢?”甜兒娘一看車裡就自個閨女一人,不由有些不滿地說道:“你怎麼一個都沒領出來!”

甜兒笑著回道:“八斤上御書房,弘哥他們在家呢,今兒來這佛門聖地的,可不能讓那三個小調皮,擾了佛祖清淨。”

甜兒娘聽了,臉上不禁帶出了些失望。

“娘若是想他們了……”甜兒有些狡猾的說道:“只管上門來看就是,我們家爺現在可是不在府裡,您想什麼時候來都行!”

“你這孩子!”甜兒娘瞪了女兒一眼,兀自逞強地說道:“便是王爺在府又如何,我這個做丈母孃的還不能登門了?”

“能能能!!!”甜兒偷偷撇了下小嘴兒,口中卻道:“好了,娘,咱們說點正經的,那富察家的夫人可是答應今兒來相看?”

甜兒娘點了點頭,眉宇間立即帶著抹高興:“還不是你總吵吵著,若是哥哥娶妻,定要先過一下眼。”

“不過話說話回來,若是此事成了,對咱們家來講可真是一門好親”甜兒娘接著說道:“那位富察。珍真姑娘是馬大學氏嫡出的小女兒,不但系出名門,且父兄得力,於你哥哥日後的仕途上也是個依仗。像咱們這樣的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