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今日得做些好吃的給我!”懶懶轉頭瞧向冬至,適時地提出要求。

自從懶懶吃了冬至做的吃食後,整日裡便是心心念念想吃。所以但凡找著機會了,她都會提出這個要求。

能不刺繡,做啥都成,更何況是做吃的,這個她在行,更是沒啥了。

懶懶,人如其名,不僅愛睡,還愛吃,做起事來是慢慢悠悠的,還好她長著一張圓臉,瞧著喜人。就是瞧著她這喜人的長相,別個也不忍去怪她。不過也得虧她刺繡不行,這才順帶著她也逃過一劫。

“你們吶,這還年輕著吶,女紅還是得學的,冬至要不會也就罷了,可懶懶你得學會,往後進了夫家,那屋裡縫縫補補的活兒可全是你的了。如今你不好好兒學,往後可咋辦吶?”馬氏邊做鞋子,邊與懶懶說道。

這幾日,柳氏教這兩孩子,她都瞧在眼裡,此時柳氏不在這兒了,她才開口提醒道。

“奶,您這是誇我呢?”冬至笑著湊到馬氏跟前,討好地問道。

馬氏白了她一眼,“我那是不對你抱指望了!”

冬至聽了這話,沒臉沒皮的本性又露出來了,她湊得離馬氏更近了,“奶,我知曉您是誇我有能耐,能不靠著刺繡找到夫家吶!”

馬氏瞧著她那沒臉沒皮的樣兒,忍不住笑出了聲。正想開口說話,柳氏急匆匆從外頭走了進來,一瞧見冬至,二話不說,拉著她的手腕便是往外頭走去。

“娘,咱們這是要去哪兒啊?”冬至被她拖著,連鞋子都沒穿。這般急躁,是出啥事兒了?

“那沈家來人了,說是老夫人病加重了,如今躺床上,啥都不吃,就想吃你做的那些個吃食吶,你快些過去,人在門口等你吶!”

“老夫人病重?我前幾日才去瞧過她,精神頭很好的,咋說病重就病重了?”冬至一聽說沈老夫人病重,她這心裡便像是敲鼓一般。這些日子,老夫人對她的好,她都記在心裡。慢慢的,她已是將老夫人當成自個兒的長輩了,如今竟是說老夫人病重了,這如何不讓她心傷?

顧不上穿鞋子,她跟在柳氏身後急匆匆地往外頭跑去,到了鋪子門口,她一眼便是瞧見門口那輛常接送她的馬車,車前坐著的,正是阿四。

顧不上與李小柱打招呼,冬至掙脫開了柳氏的手,幾步跑到馬車前,爬上馬車後便是讓阿四趕緊趕車。

自從曹氏去了之後,她便是極為害怕失去親人,雖說老夫人與她沒啥血緣關係,可卻與她的長輩一般了。若真論起來,她與老夫人怕是比與馬氏還親些。

“老夫人這是咋了?咋說病便病了?”冬至心裡慌亂,便是想找阿四說說話,穩穩心神。

“老夫人一直病著吶,如今是病加重了,咱家的大夫正診治呢,老夫人就是想吃你做的飯菜,這才打法我過來的。

聽著阿四的描述,老夫人病情應是沒大礙的,自個兒也就安心了。

可惜,這心安得太早了,等她到了沈府,進了沈老夫人的屋子時,竟是瞧見沈老夫人躺床上,已是上氣不接下氣。

這般模樣,還如何能吃得下飯菜?

沈老夫人床頭,一個年紀大的大夫正把脈,沈墨軒則是坐在床尾,低著頭,也瞧不出情緒。

冬至光著腳,幾步走過去,盯著沈老夫人的手,心中洶湧的情緒壓都壓不下去。

“老夫人,您覺著怎樣了?”冬至哽咽著問出口。

瞧著此時躺床上的老夫人,冬至竟是想起了曹氏去時的場景,這種景象在她腦子裡揮之不去,如今這種事兒,竟是再次發生了。

“冬……冬至……我就想……吃……吃你煮的麵條,你……你去幫我……煮一碗……”老夫人瞧見冬至來了,吩咐冬至道。

麵條,只是一碗麵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