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聲,馮皆維後背重新落地,疼得哀嚎一聲,感覺後背的骨頭要被摔碎了。

結果他人還沒在地上躺穩,袁江易就大步的走上來,一腳踢上他的腰側,像踢球一樣的,又把他踢回到方博然的腳下。

魏無彩這才慢悠悠的走進來,卻沒有加入他們,只是在旁邊俯看著馮皆維,冷冷的說道:“我們對你算不錯了,你不知道鞏翔宇的下場吧?”

馮皆維現在疼得什麼都不清楚了,但是聽到魏無彩的話,他還是忍不住的想起那天親眼看到鞏翔宇所遭受的折磨。

也不知道是疼的,還是被回憶所懾,他躺在地上,蜷縮著身子哆嗦了起來。

“哦,你那天看的是小意思。”魏無彩彷彿知道他在想什麼,輕巧的說道,“那點兒小傷算得了什麼。”

他蹲下。身,對馮皆維露出了顛倒眾生的笑容,柔聲說:“現在,鞏翔宇已經沒有頭皮了,被割下來做了燈罩。不過你放心,本著人道主義的精神,他還是好好的活著。”

“至於葛樹裕,哦,就是鞏翔宇的父親,那天你也見過的。”魏無彩十分好心的解釋,“他現在手筋腳筋全斷了,每天都看著他兒子掉一層皮。我覺得就算是那老變。態,心裡也該崩潰了。”

“他現在啊,要想移動,就得像蟲子一樣在地上爬。”魏無彩笑眯眯的說。

原本的輕聲細語,和迷人的笑容,在這句話的作用下,突然顯得陰森無比。

魏無彩摸摸鞏翔宇濃密頭髮覆蓋下的腦袋,說道:“放心,我們不會這麼對你的,你到底是個小角色,我們對待的方式,也是根據對方的身份而定。”

魏無彩微笑著搖頭:“你還沒到那程度。”

在魏無彩的掌心下,鞏翔宇瑟縮的更厲害,頭皮發麻,好像魏無彩的手正變成一把刀子,丈量著他的頭皮。

一旁,曲智豐等人已經傻掉了。

這是一群什麼人啊!

來了招呼不打一聲就開打,而且這個漂亮的像女人一樣的男人,說話也陰森森的,太嚇人了!

知道真把他打死,方博然還是忍不住的又在馮皆維的身上補了一腳。

他們雖然是聞家,但聞家不代表可以任意的殺死任何人。

以前,方博然從不覺得遺憾。

但是對於馮皆維,他覺得遺憾極了。

“以後不準再見佳然,知道嗎?!”方博然威脅道,“不然我們雖不至於把你打死,但是你下半輩子就得在床。上養著了!”

“聞人到底怎麼他了?”方佳然挪到柴鬱旁邊,悄聲問。

“哦,也沒什麼。”柴鬱沒有壓低嗓門,就以大家都能聽得到的正常音量說,“他不是在付家的地盤開了家店嗎?那家店,裝修一次,就被砸一次,裝修一次,就被砸一次。”

柴鬱掃了眼眾人驚駭的表情,不在意的說:“一直把他們家砸破產了,所以他也是被逼急了,只能來求你。”

方佳然搖搖頭,說道:“對於他這種這麼重視物質的人來說,這倒真是特別大的打擊。”

“嘿!我看以後他們家就得當特困戶,領社。會救濟了。”袁江易幸災樂禍的說道。

馮皆維疼得一直在地上打滾,聽到他們說的話,也知道求方佳然幫忙,是根本不可能的了。

“你們怎麼來了?”方佳然問柴鬱。

“一直有‘暗衛’跟著你。”柴鬱說道,“你不會以為聞人真放心讓你一個人出來吧?”

他遞給方佳然一個“你懂得”的眼神。

方佳然也忍不住微笑,縱使知道聞人要與她分手也是不得已,可是她還是難免傷心。

現在聽到柴鬱說聞人對她的在乎,她心下也是喜滋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