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靖雪像是最虔誠的信徒闔起雙掌,接著她閉上眼。

「就許妳心底最想要的東西。」

原本在腦子裡轉過許多想要的,但這時,耳裡傳來了他的聲音。

她最想要的……

她想要,他。

睜開雙眼,在她吹熄蠟燭的同一時間,客廳的燈光也恢復原先的光亮。

拿著塑膠刀,熊靖雪將六吋的小蛋糕一刀劃開分成了兩金,也不拿盤子盛裝,就這麼一人一支叉子就著吃。

就在蛋糕大半都進了兩人的肚皮之後,範東雨突然問:「妳剛才許了什麼願望?」

「剛才是誰說第三個願望不能說出口的?」她好笑的睨著身適的男人。

「願望只是一種前進的指標,但這指標也有永遠不能到達的,也有另一種是需要努力再努力,才有達成的可能性,以妳這實際又不夢幻的個性來看,妳肯定是許了那種永遠無法達成的願望,既然是達不到的願望,問一問也沒什麼關係,不是嗎?」

範東雨看著熊靖雪,以為她會爽快的將答案說出口,但等了又等,卻是等不到她開口。

「不能說?不想說?」她到底許了什麼願望呢?

範東雨原本只是打趣隨口問問的,但她的反應卻讓他真的感到好奇了。

沒錯,那願望不能說,也不想說,所以她說:「我要老天賜給我一個好男人。」

這是個標準隨口胡扯的答案,但範東雨卻信以為真了。

「我真要以為妳對談情說愛這事沒興趣了呢。」範東雨放下手裡的叉子,停止了對蛋糕的進攻,顯然對這個話題十分感興趣。

「那是你以為。」熊靖雪不冷不熱的說。

「誰教妳一直保持單身,再這樣下去,我真以為妳對男人冷感了。」他沒說的是,其實他曾經擔心過哪天她會突然說她開始喜歡女人,那麼他的真心可就真的一毛也不值了,但現在看來是他擔心得太多了。

「寧缺勿濫沒聽過?」

「但妳這缺也缺得太久了吧?這幾年我只記得妳交過一個男朋友,但沒多久就分手了,後來也沒再聽過誰成功的追到妳,還是……妳都私下偷交男朋友,不告訴我?」記得當時聽見她說與男朋友分手,這件事讓他整整開心了個把月時間,他不會為自己的卑劣感到心虛的,因為她必須只能是他的。

「交男朋友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我有什麼好隱瞞的?有就有,沒有就沒有。」熊靖雪嘴上說得很灑脫,但若不是他再提及交男朋友這件事情,她真忘了自己曾經撤過的謊。

其實在兩人意外有過親密關係,說好繼續當朋友之後,當他第一次提及他與別的女人開始約會時,她心底是泛酸的。

那表示他確實地將她放到了朋友這個位置上,而要他這麼做的自己卻無法像他一樣做到這一點,為了不讓他發現她不夠灑脫的心,所以她撤了一個謊,謊稱自己也有了男朋友。

未免自己的謊言被揭穿,她很快又撒了與男朋友已分手的另一個謊來將第一個謊言做完結。

「還是妳眼光太高了?找不到比我更優秀的男人了,是不是?」

「你這話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意思是這麼好的一個男人都在妳眼前晃了這麼多年了,妳怎麼還傻得不懂得去把握呢?

熊靖雪睨了他一眼說:「你這是在鼓勵我交男友是嗎?」

這世上怎麼可能找不到比他更好的男人,他太自大了。

聽見她這麼說著,一股新的想法在範東雨腦子裡形成。

沒錯,他該鼓勵她交男友的。

「好吧,我委屈一點,雖然沒人安慰剛失戀的我,而我現在還必須主動鼓勵妳交男友。」

「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