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淡笑著點了下頭,因為怕被別人說炫富,所以儘可能的低調。

結果我這邊剛一脫衣服,身後馬上傳來幾聲尖銳的口哨聲。我轉過頭,只見三米外站著好幾個男人,他們都是‘文科班的寶貝’,十三班和十四班為數不多的幾個男的。

打頭的一個,個子高高瘦瘦,長的很帥,穿著一身休閒,這是我們班的班草,學校校草,孟豪禹。

我倆隔空對視,他對我勾起唇角,笑著道:“哎呦我去,大衿子,咋瘦這麼多呢?我剛才還心思是哪班的女生身材這麼好,原來是你啊。”

我跟孟豪禹初中就是一個班的,關係很鐵,鐵到我知道他歷任女朋友因為什麼跟他分的手。

聞言,我也回以一笑,出聲回他:“怎麼就不能是我了?你不樂意啊?”

孟豪禹邁步向我走來,我對他伸出雙臂,他直接把我抱起來,雙腳離地。我拍了拍他的後背,笑著道:“咋樣?我現在輕不輕?”

孟豪禹把我放下來,笑著回道:“輕了,你初中時候最起碼比現在沉三四十斤。”

我故意沉下臉剜了他一眼,佯裝不快:“會不會說話?”

其他幾個男的也都走過來,笑著跟我打趣:“子衿,跟我們也抱一下唄?”

我敞亮的回道:“來唄,省的你們說我厚此薄彼。”

我一直男生性格,所以從小跟身邊的異性稱兄道弟,每年回來跟他們聚會,都會以一個擁抱作為開始。

當我跟文科班所有熟悉的男生全都來了一個擁抱之後,我餘光瞥見在場的女同學,鮮少有用正常眼光看我的。

她們的眼中充斥著各種羨慕嫉妒恨,明顯點的就是嫌惡。

我不以為意,因為這世道誰還沒有幾個看不順眼的人?她們看不慣我,我也看不慣她們。所謂的同學聚會不過是好朋友在一起的寒暄,不熟悉的人湊在一起的攀比跟更加嫌惡。

我不在乎她們回去之後私下底怎麼講我,因為我也會講她們。真是應了那句話:誰人背後無人說,誰人背後不說人?

穿了我外套的女同學試過之後又脫下來,笑著說:“還是子衿穿好看,不適合我。”

另一個同學從旁揶揄:“是衣服不適合?還是價位不適合啊?”

“都不適合,哈……”

這種場合我都會比較尷尬,只得但笑不語。

大家打過招呼之後選座位坐好,我們不按班級坐,按關係好壞坐。誰跟誰關係好,誰就跟誰坐一起。

孟豪禹非要坐我旁邊,潘思渝撇嘴道:“行行行,讓給你了。”

有人打趣:“思渝,你都是要結婚的人了,就別跟豪禹坐一起了,讓給子衿吧。”

潘思渝坐我右邊,聞言,她出聲回道:“大衿子也是名花有主的人好不好?我這是為了她著想,回頭讓新哥知道她跟別的帥哥坐一塊兒,保準得家暴。”

此話一出,孟豪禹第一個側頭看向我,他旁若無人,甚至是唇角帶笑的問道:“哎,聽說你跟陳文航分了?”

如果是別人這種表情問我,我一定以為他是在看我笑話。可孟豪禹不一樣,他這人天生嘴巴又賤又毒,他不僅拿別人的痛事當樂子,有時候他連自己也調侃。

滿桌子人都看著我,我淡笑著回道:“是啊。”

我這頭話音剛落,只聽得樓梯口處傳來一陣笑鬧聲,抬眼一看,原來是陳文航來了。

陳文航身後還有陳雪嬌和其他幾個十三班的男女生,大家都在笑著打招呼,唯有我們這桌沒有人出聲。

其實同學聚會最尷尬的無外乎從前還是情侶的兩個人,如今尷尬到連坐在一桌的可能性都沒有。

去年回來的時候,我還跟陳文航和張昕薇坐一起……想到張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