鴻臚寺的官員突然捧腹大笑,「哈哈哈哈!」

他笑夠了才說道:「你等還真以為誰會相信那番構陷?」

高順江看了隨從一眼,心想不是說外面議論紛紛嗎?

鴻臚寺的官員不屑的道:「外面都在議論那個三花究竟是如何美貌,以至於能汙衊武陽侯和高麗勾結……陛下昨日遣人來說了,這才剛新年沒幾日,竟然就有這等笑話,讓朕很是樂呵,晚飯多吃了些。明日再有這等笑話,只管傳來。」

頓時一個輕蔑的帝王形象就躍然眼前。

「相公們說高麗人可是窮途末路了?竟然淪落到了栽贓的境地。就算是要栽贓,為何不衝著老夫等人?莫非是看不起咱們嗎?豈有此理!」

一群老鬼在肆無忌憚的嘲笑著泉蓋蘇文。

官員傲然道:「回去轉告泉蓋蘇文,大唐人不屑於和高麗勾結,他自作多情了!」

官員回身離去,那頭微微昂起,不屑之極。

高順江喃喃的道:「不是說那賈平安得罪了許多世家門閥嗎?」

……

值房裡,褚遂良和長孫無忌相對而坐。

有人敲門,長孫無忌說道:「進來。」

「相公,那人求見。」

長孫無忌點頭。

鷹鉤鼻老人進來,目光掃過褚遂良,看著長孫無忌說道:「為何不趁勢弄了那個掃把星?」

長孫無忌抬眸,「老夫若是想弄他,什麼理由都好,何時都好,可卻不會讓外藩人如意。」

「迂腐!」鷹鉤鼻老人低喝道:「這是何等的好機會,那賈平安百口莫辯啊!」

「這是大唐!」長孫無忌的眼中多了厭倦,「為了這個大唐老夫曾親手廝殺,跟著先帝四處徵戰……這個大唐從未有為了外藩而坑害自己人之舉,以前不會有,此刻不會有,以後……也不會有!」

鷹鉤鼻老人冷笑一聲,「日後你若是被他坑死了又如何?」

長孫無忌哈哈一笑,「若是他能坑死了老夫,那老夫死也瞑目,各憑本事罷了。兄弟鬩於牆,外禦其侮,這個道理你們不懂,但老夫希望你等能懂!」

「說得好!」

褚遂良一直有些畏懼這個老人,此刻卻忍不住了,「數百年了,這個中原一直在打打殺殺,每隔數十載或是百餘年就會轟然崩塌,兵鋒所指,千里無雞鳴。

你等該去看看此刻的大唐,各處都還在休養生息,人口還在恢復……你等再去看看如今的大唐,那些異族為之俯首,你等還要什麼?」

鷹鉤鼻老人一路出去,就見賈平安在右側緩緩而行,身後跟著個女僕。

邊上有官員起鬨,「武陽侯,三花是何等的千嬌百媚,以至於泉蓋蘇文都後悔了。」

賈平安罵道:「比你家的漂亮。」

有人樂了,「我家中有俏婢,武陽侯可願換了?」

從前漢開始,這等事兒就屢見不鮮,一直延續到了大宋。

賈平安不屑的衝著他比劃了一個流氓手勢。

沒人說賈平安和高麗勾結,都是在打趣三花。

鷹鉤鼻老人茫然了一瞬。

為何如此?

他們不該是議論紛紛,往壞處想嗎?

齷齪的靈魂會把別人也想成自己這般模樣。

但長孫無忌斷然拒絕了他的要求,顯然,他並沒有老關隴那些人的狠辣。

一旦皇帝不合我們的心意就換掉,換不掉就造反,一句話,這個天下就是咱們的,皇帝只是個管家罷了。

「咦!這不是……這不是……」

賈平安轉身見到了鷹鉤鼻,不禁樂了,「看著怎地滿臉晦氣?」

三花偷瞥了鷹鉤鼻一眼,「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