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看向外面的目光中卻帶著擔憂。

皇帝最現實,不見好處不會出手。

她只是一個養老等死的女人,對於皇帝而言並無一文錢的價值。可今日王忠良竟然來了,還打了那個管事內侍一頓。

「這是打給我看的……不,是打給元嬰看的。」

柳寶林當初天真爛漫,可再多的天真爛漫也會在無盡的歲月中消失。

「皇帝這是想讓元嬰去做什麼?」

柳寶林的眼中多了急色,然後深吸一口氣,回身去了窗下。

提筆,緩緩書寫。

……

李元嬰出宮後,就去了平康坊。

午時後,賈平安照例來平康坊覓食。

「先生!」

李元嬰看著就像是個盲流,蹲在邊上瑟瑟發抖。

「這是來乞討?」

賈平安隨口調侃。

李元嬰起身過來,「先生,本王有麻煩。」

「什麼麻煩?」

賈平安真的有些餓了。

「陛下讓我和宗室交好。」李元嬰覺得這就是個大坑,能埋一百個他,「長孫無忌……」

一個名字就夠了。

李治這幾年一直被長孫無忌等人碾壓,開始反擊了。

李元嬰有些焦慮,「此事若是出了岔子,本王死無葬身之地。」

比他更牛逼的李恪被逼死了,李泰也病死了,巴陵也去了,柴令武也去了……

「安心。」

賈平安說道:「你只管按著做。」

「可……」

李元嬰本就是小透明,一下擔當重任去趟雷,沒嚇尿就算是心理素質超好了。

「你怕什麼?」賈平安覺得這對於李元嬰而言就是機遇,「宗室不是傻子,你只管隱晦了說。」

他隨後尋了自己相熟的餺飥店,要了一大碗餺飥,邊吃邊琢磨。

歷史上李治和長孫無忌究竟是怎麼決戰的?

史書上記載的不清楚,感覺就像是溫水煮青蛙,不過這只是開端。

吃了餺飥,賈平安回到百騎午睡。

現在睡,只是為了晚上能有精神。

從有了孩子後,賈平安就覺得安生這個詞和自己無緣了。

下午不少宗室進宮。

李元嬰竟然在殿外迎接。

「此人成了皇帝的心腹?」

李素心中一冷。

李元嬰笑吟吟的,只是走動不便。

李素上次和他有過齟齬,所以有些糾結,就去問了人。

「滕王這是何意?」

那人搖頭,「不知,不過說是陛下對他頗為滿意。」

李素點頭回去。

皇帝來了,一番話後,就舉杯暢飲。

李素坐在下面,看著李治從容舉杯,不禁想起了他剛登基時的場景。

那時候的皇帝看著有些軟弱,甚至是羞赧,可這才幾年,就變成了一個威嚴的帝王。

李元嬰走了過來,和幾個宗室低聲說著。

「……其實,本王覺著陛下對先吳王頗為友善……」

幾個宗室微微頷首,瞭然於心。

看著李元嬰過去,他們低聲說著。

「陛下這是對長孫無忌不滿了?」

「陛下登基數年,長孫無忌一夥還在想掌控朝堂,陛下豈能忍?」

他們在說些什麼?

李素心癢難耐。

可一走近,這幾人就轉了話題,說些風花雪月的事兒。

李元嬰在殿內遊走,李治見了心中滿意,晚些起身走了。

隨後就是自由活動,關係好的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