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個大半飽,賈平安喝了一口淡酒,覺得味道不錯。

新城看了他一眼,掩嘴笑道:「那是高陽的杯子。」

什麼杯子,我和她都一被子了。

賈平安『惶然』,「失禮了。」

高陽昂首,「都知道了,裝什麼裝。」

這個娘們嘴巴就沒個把門的時候,幸虧是好兄弟新城,換個人怕不是傳的滿天飛。

可看看那些曖昧的眼神吧,這事兒都特孃的盡人皆知了。

新城捂嘴,趁著高陽看尬舞的時候衝著賈平安挑眉。

小狐狸啊!

賈平安一臉坦然。

「殿下。」

一個男子舉杯飲了,起身道:「臣聞昨夜宮中不安,陛下身體不適。敢問殿下,陛下身體如何?」

這個問題來之前武媚就給過交代,李弘很平靜的道:「阿耶身體康健。」

男子笑道:「如此乃是大唐之福,可昨夜宮門大開,信使縱馬,隨後帶了郎中進宮。臣不敢揣測,但……敢問陛下之疾如何?」

這是試探!

皇帝的病情哪裡能隨便外傳?

昨夜長孫無忌等人問了,也只得了一個頭暈目眩的答案。

若非他知曉李治有風疾,定然覺得李治弄不好就是喝多了。

此人此刻問這個問題,居心不良談不上,甚至還能自稱關切皇帝。

但對於李弘而言卻是個煎熬。

回答錯了……

眾人目視李弘。

這是太子第一次公開露面,就面臨著挑戰。

幾個東宮屬官起身準備回擊。

一個聲音悠悠傳來,「連相公們都不問,你以為自己是誰?」

那人看了賈平安一眼,「我一時心切,倒是犯了忌諱。」

你特孃的就是故意的!

李弘的屬官怒目而視。

這人拱手準備坐下。

李弘也覺得不對,見屬官生氣,小臉也板著。

但作為太子,此刻他卻不好計較。

「且慢。」

賈平安走到了李弘的身邊,問道:「你問此話是何居心?」

那人笑道:「只是關切之意。」

「忌諱懂不懂?」

高陽贊道:「看看,小賈一般喜歡裝死狗,可你若以為他是死狗,看看,現在的小賈像不像是出鞘的利劍?」

新城點頭,「死狗是什麼意思?」

「不知道,小賈說出來的。」高陽很是得意。

新城嘆道:「可惜不能把他怎麼樣,太子算是白受氣了。」她捂著心口,「想到太子受氣我就難受……」

說著她弱弱的咳了一下。

「這些人是想給武后氣受,別以為我不知道。」高陽冷笑,「這人看似不安,看看周圍的人,都在支援他呢,回過頭定然有好處。」

那人強笑道:「自然是懂的,可剛才喝多了些。」

「喝了二兩馬尿就讓你語無倫次了?」

賈平安微笑著。

不妙!

李素乾咳一聲,提醒那人小心。

你以為你是諸葛亮?

賈平安看了李素一眼,覺得這貨就是個蠢的。

他繼續說道:「先前我見你就喝了三杯酒,這等淡酒連小兒都能喝一杯……」

李弘舉杯……舅舅說小兒能喝呀!

邵鵬咬牙切齒的想弄死賈平安,然後哀求道:「殿下,不能飲酒。」

賈平安冷笑道:「三杯淡酒就讓你忘記了忌諱,若是五杯呢?那個……滕王,此人可喜歡飲酒?」

這人先前喝酒的動作一看就是老司機,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