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敬宗落湯雞般的出現了。

「許公你這是……」

「賤狗奴。」許敬宗抹了一把臉,「先前遇到了幾家人,竟然潑了我一身。」

他一靠近,賈平安就嗅到了怪味。

「這是什麼味?」

許敬宗乾嘔了一下,「好像是……嘔!」

老許被潑糞了。

這事兒真心過分。

「誰幹的?」

「趙家和周家。」

許敬宗悲憤的道:「此事陛下怕是不好處置。」

p!

過分了啊!

許敬宗彈劾,你覺得不妥那就反彈就是了。

孃的,潑糞……

「奸臣許……哈哈哈哈!」

那些上衙的官吏見到了許敬宗的狼狽模樣,許多都是捧腹大笑。

「活該!」

許敬宗觸及了許多人的核心利益,所以此刻就成了過街老鼠。

「老夫犯了何錯?」

許敬宗的咆哮聲格外無助。

賈平安看了那些人一眼,眼中多了輕蔑之意!

他去兵部照個面,隨後就令人去打聽趙家和周家的情況。

「那兩家都是兼併土地比較厲害的。」

包東也知曉了許敬宗被潑大糞的事兒,一臉糾結。

太特孃的噁心了啊!

賈平安問道:「隱戶呢?」

包東心中一凜,「武陽侯,兼併土地可以查,可隱戶……這個犯忌諱。」

兼併土地可以說是惡行,但收納隱戶這個就是在挖大唐的牆角。

賈平安起身道:「此事你和雷洪別去。」

包東炸了,「武陽侯這是看不起下官嗎?」

雷洪扯扯臉上的鬍鬚,「這般熱鬧之事,不去下官定然後悔終生。」

兩個棒槌!

賈平安出了兵部,先去了家中。

「夏活守家,其餘的,跟我來!」

杜賀覺得這勢頭不對,「郎君,這是……」

「許公被人潑大糞!」

杜賀愕然,「那也不至於此吧?」

「當初我和表兄初到長安時,若是沒有許公的照拂,哪有今日?做人……」賈平安的眼中全是煞氣,「要厚道!」

……

「放肆之極!」

宮中,皇帝震怒。

「陛下,許尚書剛到禮部,說是閉門不出。」

奇恥大辱啊!

眾目睽睽之下,許敬宗社死了。

李治冷冷的道:「那兩家為官的,查!」

武媚來了。

「陛下,此事不可輕易罷休!」

「朕知道。」李治淡淡的道:「朕令人去查趙周兩家的官員。」

武媚覺得太軟了些,「陛下,為何不直接拿人?」

這個女人……好像很兇悍!

不知從何時起,這兩口子竟然有了些相依為命的感覺,於是武媚也漸漸的露出了『本來面目』。

——攻氣十足!

相比之下,李治就像是個老陰比……他搖頭,「可以爭鬥,但拿人會引發許多麻煩事。」

君臣之間有事兒都要按照規矩來做,今日你越矩,明日他越矩,後日就要造反了。

所謂做皇帝也難!

做一個世家門閥當道的皇帝更是難上加難。

武媚的眉微微一挑!

——軟男!

……

「砸!」

呯!

趙家的大門被撞開。

陳冬想表功,王老二罵道:「郎君說是砸,怎地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