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回頭你幫我問問,看看駙馬那邊可是有麻煩。」

可憐的女人。

賈平安含糊以對,「駙馬沒問題。」

長孫詮只是個小蝦米,屁事沒有。可他卻是長孫無忌這棵大樹下的一個小蝦米。長孫無忌的地位動搖,就像是斷了枝葉,陽光照射下來,把樹下乘涼的蝦米們曬的惶然不安。

這便是依附別人而活的人悲哀的地方。

新城的眸子裡多了些黯然,「我知曉是因為舅舅。」

咳咳!

「公主,其實……」

其實你們是近親結婚。

新城抬頭,眼中多了期冀。

小賈定然知曉怎麼避開這些麻煩吧。

「其實此等事你既然無法幹預……我是說,最好讓駙馬什麼都別做。」

但這很難。

等賈平安走後,新城叫人去請駙馬來。

她站在窗邊看著外面的陽光,憧憬的道:「是啊!為何不讓駙馬脫離那些恩怨呢?讓他就這麼簡單的活著……對,辭官!辭官!」

她歡喜的就像是一隻蝴蝶在翩翩起舞,一會兒叫人弄了花來,一會兒叫人送了酒菜來,然後心情愉悅的等待著長孫詮。

長孫詮來了。

沒多久,裡面就傳來了爭執。

那些侍女在外面木然。

呯!

水杯掉在了地上破碎,黃淑記得這是公主最喜歡的一套杯子,上次不小心掉地上還心痛了半晌。

「憑什麼辭官?」

長孫詮的聲音中壓著火氣。

黃淑擺擺手,那些侍女剛想離去。

「相公何罪?相公輔佐先帝成就明君,更是在皇帝登基時一力護著他。如今皇帝有了根基就想著過河拆橋,不,是狡兔死,獵犬烹!」

裡面沉默了一瞬。

那些侍女面色慘白,趕緊跑。

啪!

長孫詮出來了,臉上帶著一個巴掌印,很小巧。

「駙馬!」

黃淑對長孫詮怒目而視,進去看了一眼。

地上一個杯子破碎,新城站在那裡,保持著出手的姿勢。

她緩緩坐下來,輕輕蹙眉,嘆道:「為何不肯互相低個頭呢?」

黃淑知曉她說的是誰。

「公主,帝王不能低頭。」

面對權臣,帝王若是低頭,那便是自尋死路。

新城雙手托腮,眸色茫然,「駙馬壓根就沒看到危機,皇帝要權力,可舅舅卻不捨。這不是做生意爭奪什麼,而是在爭奪一個龐大的大唐……皇帝怎會低頭?舅舅……」

黃淑皺眉,恨鐵不成鋼的道:「公主擔心這些作甚?既然駙馬不識好歹,那便丟在一邊。」

新城看了她一眼。

黃淑很倔強的和她對視,「公主你性情軟弱,今日能動手奴覺著是好事,不說和高陽公主一般,少說也得自強自立。誰敢觸怒了公主,只管動手就是了,數次之後,誰還敢得罪公主!」

新城看著她,突然笑了笑,很是歉疚的道:「原先你在宮中時頗為膽小怕事,可自從跟了我,你就故意凶神惡煞的,可我知曉你夜裡躲在被子裡哭,害怕的不行。」

黃淑的臉紅了。

「跟了公主,奴便要為公主打算。公主性子怯弱,奴便要強硬起來,否則那些人會欺負公主……」

漸漸的,她竟然忘記了自己當年所謂的怯弱。

由此可見人都會變。

新城乾咳了一下,隨即想到了賈師傅叮囑自己莫要裝咳嗽的事兒。

小賈的主意不錯,果然是能在沙場縱橫的名將,可惜駙馬卻不肯聽。

舅舅再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