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武陽侯出宮就笑,還說了什麼……作詩一首……」

王忠良低下頭笑了笑,顯得很是歡樂。

李治無需睜眼,就知曉自己的內侍在偷笑。

他熟悉的指指左側。

王忠良癟癟嘴,熟悉的去那裡跪下。

「說話!」

「那首詩……我自橫刀向天笑,笑完我就去睡覺……」

李治幽幽的道:「他在譏諷朕不能制服那些人嗎?」

王忠良覺得自己在作死,趕緊補充道:「他接著又作詩一首……」

「那是半首。」

李治搖搖頭。

「是。下一首是江山一籠統,井口一窟窿。黃狗身上白,白狗身上腫。」

王忠良抬頭,「奴婢覺著太好笑了。」

李治的嘴角微微翹起。

……

賈平安知曉郝米已經進入了皇帝的視線,不是壞事。

但這個掃地僧的性子……和所有埋首自己領域的科學家類似,在專業領域都不肯低頭。

可為何要低頭呢?

大唐並無燒死異己者的規矩,你就算是把牛筆吹炸了,最多就是一陣捧腹大笑。

人渣藤得了訊息,專程跑去道德坊問了賈平安。

「先生,郝米真的成了太子的人?」

賈平安點頭。

渣渣,不努力還想和郝米一般的上進。

「那郝米可是服侍的好?」

李元嬰絕望之前還抱著希望。

賈平安搖頭,「他伺候人的本事還趕不上你。」

這個譏諷被李元嬰照單全收了。

李元嬰絕望的道:「這讓本王情何以堪吶!」

他們在室內安安逸逸的上課,還能提出問題,先生會傾力解答,但現在卻不同了。

他們成了敗家子兒,郝米卻出頭了。

李元嬰拱手,認真的道:「先生看看我……」

你這個人渣!賈平安上下打量著他,「你甚醜。」

李元嬰的臉扭曲了一下,「先生看看我可能承襲了先生的衣缽?」

「滾!」

李元嬰出了道德坊,有人在外面等候。

等候的是一個內侍。

他笑眯眯的道:「滕王,隨即就能進宮了。」

李元嬰笑的很是開心,隨後就砸了一錠金子過去。

「賤狗奴,本王就是喜歡你這個模樣,哈哈哈哈!」

內侍精準的接住了金錠,飛快的看了一眼,隨即重量瞭然於心。

「十足真金!」

李元嬰打馬出去。

「本王的手中就沒有出過假東西!」

內侍跟在後面笑。

「滕王卻出過假女人。」

「哈哈哈哈!」

眾人一陣鬨笑。

前年滕王府中有人送來了一個美人,據聞乃是從小調教好的。李元嬰興致勃勃的想去賞玩一番,可卻倒黴催的遇到了武陽侯。

那女子果真漂亮,一雙腿筆直,順帶纖纖細腰。一張臉羞花閉月,略一低頭,便能讓人魂飛魄散。

李元嬰和武陽侯勾兌,說是今夜先生,明日本王……

啪!

賈平安劈手就是一巴掌,臉上被打腫的李元嬰怒了。

隨即賈平安就當場揭穿了這個人的把戲。

「耶耶是聞訊而來。」

賈平安冷笑道:「想勾搭我的弟子?也不看看自己的臉上毛孔有多粗!」

女人當即羞怒。

「先生為何這般輕薄奴?」

「我輕薄你?」

賈平安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