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什麼嚴懲平安?

武媚笑了笑,「陛下,盧平章出手在前,若是平安沒躲過會如何?只管責罰平安,那誰來責罰盧平章?」

賈平安若是沒躲過,那便是死路一條!

要殺人啊!

誰還和你客氣!

李治側身看著她,眸色晦暗。

武媚也在看著他。

帝後相對一視。

這等情況越來越多的出現在了他們之間。

「尋個地方說話!」

「好!」

帝後尋了個房間,隨後趕走了所有的人。

再出來時,武媚微微一笑。

李治面無表情。

……

李敬業在外面等著賈平安。

「如何?」

這娃看著……怎麼又魁梧了些?

賈平安摸了一把,竟然穿著甲衣。

「這是想硬闖?」

李敬業嘿嘿一笑。

賈平安心中一暖,「此事我說過了是栽贓,就無需去管。」

「可是兄長,你說是栽贓,那你為何不喊冤?」

李敬業一番話驚呆了賈平安。

是哈,你既然是被冤枉的,那為何不喊冤?

賈平安上下打量著李敬業,「敬業,我覺著你就是個大智若愚的。」

亡羊補牢,為時未晚也!

賈平安站在宮門外,用那種狂拽吊炸天的姿態喊道:「冤枉啊!」

正在宮門裡逗弄宮女的一個內侍哆嗦了一下,緊接著發現自己竟然產生了舒坦的感覺。

從此宮中就多了一個潛心研究男女之事的內侍,可他只是被研究。

軍隊在不斷集結中。

隨即開始往遼東調遣。

賈平安依舊洪湖水啊浪打浪。

這一日他在兵部點卯,隨即脫崗。

他道貌岸然的走在皇城中,對相熟的官吏含笑點頭。

他覺得自己頗有些領導風範了,可等他看到了一個道人後,就覺得自己還是差些意思。

關鍵是自己沒那份出塵之意。

咦!

「李大爺?」

李淳風出現在了皇城裡,竟然是穿著道袍。

我的神!

誰要去了?

李淳風冷著臉,生人勿近的感覺。

「貧道進宮。」

這是……

賈平安低聲問道:「這是被扣錢了?」

李淳風點頭,憋屈的模樣破壞了瀟灑的風格。

「陛下不知為何扣了太史局的一筆錢,老夫正想著拿那筆錢請客吃飯……不,是請人來琢磨星辰,哎!是可忍,孰不可忍!」

「我支援你。」

賈平安只是口頭支援,隨後閃人。

出了皇城,賈平安覺得天下之大,竟然並沒有自己的去處。

回家?

那兩個婆娘昨夜侍寢太馬虎了,傷了他的自尊,早上起來就沒說話。

去高陽那裡,可高陽說是要去一位德高望重的宗室長輩家拜訪。

帶魚那裡他不想去,說是最近兩口子鬧得有些兇,為了一個狗屁倒灶的事兒,竟然差點老死不相往來。

不就是想讓新城出手嗎,犯得著把男人的面子往地上扔?

賈平安站在皇城外,唏噓道:「念天地之悠悠,獨愴然而涕下。」

想來想去,乾脆就去曲江池。

到了這裡才發現這廝的性子之彆扭,竟然寧可無聊也不願意回兵部做事。

密諜已經分派出去了,他覺得自己在兵部的職責也就結束了。

「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