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院的聲音隱隱傳來,卻是兩個孩子在親切關懷阿福。

賈平安的嘴角掛著微笑,恰此時,牆頭冒個腦袋出來。王老二猛地沖向大門,陳冬疾步過去,身體躍起……

這特孃的……愚不可及!

男子驚呼一聲,剛想跑,就被陳冬躍起,一把抓住拽了下來。

一落地,男子就想掙扎,陳冬獰笑著反扣住了他的手臂,「你掙扎一個試試?掙脫了爺爺便白活了。」

王老二緩緩走過來,很是不屑的道:「你這般反扣手臂沒用,當年我在軍中做斥候,曾抓了一個俘虜,此人身形靈活,整個人反轉,一下就掙脫了出來……哎,我沒說他,那等人少見,胡家若是能有才特孃的奇怪了。」

男子被帶到了賈平安的身前,一臉絕望。

「胡家?滅口?」

賈平安在炭盆上烤肉吃,很香。先前阿福嚶嚶嚶叫喚了一陣,可賈平安卻擔心它的傷口,於是沒給吃。

男子點頭,很光棍的模樣。

「帶走。」

賈平安在慢條斯理的烤肉,外面有人敲門。

「金吾衛的。」

「讓他們進來。」

賈平安沒動,開門後,見到一隊軍士在將領的帶領下虎視眈眈的盯著賈家。

「武陽公……」

將領剛開口就被賈平安打斷了,「第一,阿福在賈家便是一口人,是我的孩子。第二,這等陰毒的手段,我若是交出了賊子,能做什麼?」

阿福只是只食鐵獸,殺了它在外界的眼中不是罪,最多是罰俸了事。可賈平安能善罷甘休?

淦!

胡運也知道這一點,但他卻把阿福當做是瑞獸……所以他派人來滅口的舉動顯得格外的蠢。

將領苦笑:「武陽公,莫要為難我等可好?回頭上官怪罪下來……」

「我無需你為我背鍋,告訴你的上官,就說……那人被拷打死了。」

將領變色,拱手道:「如此……我便回去了。」

拷打死了!

誰特孃的把人拷打死了還光明正大的說出來……賈平安!

訊息傳出去,長安官場為之譁然,有人上疏彈劾,皇帝沒管,皇后只是淡淡一句話,「平安把阿福當做是兒子養大到現在。」

胡家頓時就坐蠟了。

「賈平安要如何?」

胡運惱火的道:「我令人去滅口卻是錯了,早知我便說是趙老二自家的主意。」

他看了辛氏一眼,終究不忍讓她去背鍋,「罷了,令人去賈家,請了賈平安飲酒賠罪。」

可他派去的人卻無功而返。

「賈家的管事說了,此事郎君不知情。」

我特麼!

胡運咬牙切齒的道:「他這是要待價而沽嗎?他想要什麼?」

「夫君,那賈平安不差錢。」辛氏也有些慌,「若是他對咱們家下狠手怎麼辦?」

胡運笑道:「他不敢。」

……

夜漸漸深了,就在胡家的外面,賈平安帶著幾個護衛悄然摸了進去。

一進去就遇到了兩個看守後院的婢女,賈平安指指,然後又搖頭,暗示不必出人命。

兩個婢女站在屋簷下竊竊私語。

「郎君很是兇狠,說不盡忠職守,回頭全數賣去青樓。」

「哎!為何要惹武陽公呢?本來好好的,娘子卻整日哭泣,說辛家被武陽公給弄垮了,郎君也是怒火衝天,可也不想想那武陽公是誰,學問了得不說,此次遼東之役,據聞連英國公都讚不絕口,直說武陽公可為大唐名將。這樣的人,郎君和夫人竟敢與他為敵……哎!」

摸過來的陳冬突然搖搖頭,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