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個清秀可人的少女。

賈平安點頭,「別擔心,這些都奈何不了我。」

魏青衣微微昂首,紅唇輕啟,「你最近頗為不妥,這是一個難關。」

她閉上眼睛,再睜開時多了些決斷,「若是過不去,武陽公可來尋我。」

她把自己的住所告訴了賈平安。

也不怕我晚上去偷香竊玉?

賈平安笑了笑,「此事我自有手段。」

魏青衣目送他出去,晚些去尋到了老騙子。

「武陽公怕是有難關。」

好事啊……範穎先是一喜,然後端著臉,裝作是沉痛的模樣,「可能活過來?」

那小子不是個好東西,最好滾出長安城。

「當然能活。」魏青衣看了師父一眼,嗔道:「師父你怎地生出了這等想法來?」

當然是因為那個小子在覬覦你。

範穎打個哈哈,隨即糊弄了過去。

翌日凌晨。

六街的鼓聲還在耳畔,長孫無忌已經身在上朝的路上了。

「相公!」

一個官員來了,拱手後,放緩速度,落在了後面。

一個長孫無忌提拔的官員來了,默然。

「老夫竟然成了過街老鼠,世間人心莫測,得意時如烈火烹油,失意時烈火焚身,有趣!」

長孫無忌笑的很是輕鬆,「賈平安今日卻有難了。」

賈平安已經超過了他,看著竟然很是愜意的模樣。

「少年人,不識愁滋味。」

李義府悲天憫人的一嘆。

長孫無忌看了他一眼,眼中全是不屑。

李義府身為野狗,為帝王撕咬是本分。但看看歷史上的那些野狗,有幾個有好下場的?人貴自知啊!

長孫無忌覺得自己今日的感慨太多了些。

李義府策馬過來,拱手笑道:「長孫相公來的好早,不過太早也不好,來得早,也去……得早。」

賤狗奴!

長孫無忌淡淡的道:「酷吏也敢當道?」

二人隔空交手,李義府目光閃爍,有羞怒之色;長孫無忌卻平靜如故。

他歷經了多少風風雨雨?更是輔佐先帝成就帝業,也是李義府這等野狗能相提並論的?

他幽幽道:「可憐登善。」

晚些進宮,賈平安在兵部也被召喚。

任雅相剛開始泡茶,看了內侍一眼,對賈平安說道:「武陽公只管去,老夫在此!」

這便是擔當!

賈平安隨即進宮。

今日群臣雲集,御史們正摩拳擦掌,準備給皇帝一擊。

楊德利也在,看了表弟一眼,給了一個你放心的眼神。

這個眼神久違了。

當年在華州時,楊德利就是這般。

群臣就位,皇帝就坐。

李治抬眸看著群臣,眸色幽幽,知曉今日是個難關。

先帝時曾遭遇過隕星雨,惴惴不安。群臣進諫,勸先帝要親賢人遠小人,更要把自己一身的壞毛病都得改了。先帝納諫如流,於是君臣皆大歡喜。

可當時的彈劾並不地道,有些話也是先帝能容忍,所以才相安無事。若是換了楊廣,不少人會倒黴。

「議事。」

宰相們開始說事。

但大夥兒都有些心不在焉的。

這些都是在積攢炮火,不時看賈平安一眼。還有幾個官員神色悲憤,看向長孫無忌的目光中多了不少同情。

要出事!

近幾年朝中鬱積了不少恩怨,隨著皇帝威嚴日盛,這些恩怨都被壓了下去。可今日借著隕星雨的機會,大夥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