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暴怒,「那個李姣知曉咱們這邊的一些人,只需順藤摸瓜,誰能跑得掉?」

孟順冷靜了下來,「相公倒黴,咱們也會跟著倒黴。所以誰也別想置身事外。當初李姣在洛陽住了一些年,因為她身份的緣故,那些人不要臉,竟然去拍馬屁,想藉此升官……此次她來了洛陽,只需把那些人找出來,隨後拷問,我等將無所遁形……讓那些人滾蛋,滾得遠遠的。」

陳夏突然問道:「若是有人不滾呢?」

孟順淡淡道:「那便……讓他們去死!落水死,被馬車撞死,落馬而死……世間死法千千萬,差他們幾個?」

三人隨即散去。

此刻賈平安帶著人正在路上。

阿寶的減震屬於頂級,但幾處正在癒合的傷口依舊隱隱作痛。想到傷口,賈平安回頭看了一眼李姣。

李姣在馬背上表情痛苦,兩條腿拼命想撇開,可剛撇開沒多久卻就支撐不住了,便靠在了馬身上,頓時倒吸一口涼氣,那眉緊緊地皺著,恍如一幅畫般的美。

這特孃的便是紅顏禍水。從古至今,這等級別的紅顏都沒好下場,多半被權貴們爭搶……比如說明末的陳圓圓。

衝冠一怒為紅顏定然是假的,吳三桂再撒比也不至於為了一個女妓翻臉,把整個家族掛在一個女妓的腰間。

李姣抬頭看到了賈平安的目光,就冷哼一聲,咬牙切齒的道:「你這般折磨我,只是為了報復我在山上對你的呵斥,果然是個小人,無恥,不要臉……」

呵呵!

賈平安淡淡的道:「第一日騎馬你便下不來了,第二日騎馬你渾身僵硬,第三日騎馬你就尋到了訣竅,從容了許多,今日騎馬,你就能加速跟上……」

我果然是個天才……李姣隱住得意,「這又如何?」

「你果然蠢出了天際!」

賈平安的模樣太過可惡,李姣牙癢癢的想咬他一口,咬住就不放。

「你雖然不說來洛陽何事,但我也能猜到些。長孫無忌的私生女來洛陽作甚?而且你竟然直呼長孫無忌的名字,毫無尊重之意,為何?多半是身世可憐,譬如說長孫無忌始亂終棄?或是……你的阿孃可還在?」

賈平安目光炯炯。

他竟然順著就猜到了這些!李姣別過臉去,「已經去了。」

我就說這個女人怎麼會反口咬長孫無忌,多半便是她母親的死因。

「你一看便是嬌生慣養的嬌娘子,誰能給你這樣的好日子?唯有長孫家。可你是私生女,見不得光,長孫家的人定然鄙夷你們母女……你的母親定然去的不明不白,甚至和長孫家有關係……」

「夠了!」

李姣喝道。她的眼睛紅了,看著別有一番韻味。

果然,這個女人連特孃的生氣都美不勝收。

「抱歉。不過此事關係重大,我不能控制自己的推斷。」賈平安繼續說道:「陛下令我送你來洛陽為何?不外乎便是長孫無忌有把柄在此地,可對?」

李姣低下頭,不再說話。

「不說就是預設,哈哈哈哈!」

賈平安突然笑了起來。

終於要動手了。

外甥要收拾舅舅,道義上就過不去,史書上更是明晃晃的記錄著李治為了權力之爭除掉自己舅舅的事兒,所以李治必須要尋到長孫無忌的罪名……

李姣定然熟悉這邊的某些人。她是長孫無忌的私生女,那些人就是長孫無忌一派的……此次皇帝出動了李姣,定然是收到了訊息,譬如說洛陽有什麼東西。

李姣來便是尋人的,尋到那些人就動手拷打,順藤摸瓜……

那就不管了。

賈平安沒上杆子的毛病,這個女人傲嬌,那便讓她去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