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青的身體一顫,不敢相信的道:「謀逆?」

這是吃飽撐的?

「大唐蒸蒸日上,他們為何要謀逆?瘋了?」

關鍵是這些鳥人謀逆,他雖然置身事外,但被牽累是板上釘釘的事兒……那麼多人準備謀逆,你作為刺史竟然沒有察覺,這是不是瀆職?

賈平安淡淡的道:「權力更替乃是天意,老實些皆大歡喜。可這些人卻不甘心,準備在陛下來洛陽就食時動手。我此行就是為了此事。」

楊青苦笑:「竟然是為了這個……和長安的某個人有關聯吧?」

我特麼也想知道。

隨即便是訊問。

「耶耶冤枉,有本事你就打死耶耶,耶耶若是皺眉就不是爹孃養的,來啊!賈平安,你來啊!」

一個人犯被綁在木柱子上,狀若瘋狂的嘶吼著。

「是條好漢!」

「武陽公,要不,此人緩緩?」

賈平安搖頭,「我想和他說說道理。」

他伸手,包東把皮鞭遞過去。

賈平安微笑走上前,猛地甩了個響鞭。

啪!

人犯渾身一顫,「我說……」

眾人懵逼。

「剛才不是慷慨激昂嗎?怎地突然就軟了?」

「武陽公殺人無算,更是築京觀無算,那些人死後化為厲鬼,被封在了京觀之中。這等人渾身的煞氣,連鬼都不敢靠近,一個人犯竟然敢在他的面前拿大,這不是尋死嗎?武陽公只需瞪個眼就能嚇尿他。」

包東補刀:「那人尿了。」

人犯真的尿了,賈平安厭惡的回身,「問話。」

訊息漸漸匯總,所有的訊息都指向了一個事實。

「他們不甘心,所以準備在陛下來洛陽時動手。不過在我看來有些可笑。」

賈平安輕蔑的道:「那三家人能集結數千人馬,可陛下若是來洛陽,隨行的人馬能有多少?那數千人難道還能撼動他們?」

這個謀劃在賈平安的眼中一無是處,可那些人卻信誓旦旦的說若非是他把三門峽疏通了,這事兒必然能成。

這不是搞笑嗎?

「其實……你不必這般謙遜。」

李姣沒想到賈平安是這麼謙遜的一個人,頓時生出了些好感來。

「什麼意思?」

我謙遜什麼?

這個時代多世家門閥,多權貴豪族。這些人家勢力龐大,家中有許多隱戶,以及豪奴,一旦要動手,隨時都能拉起一支人馬來。

比如說李勣當年投靠瓦崗,若是單騎而去,誰會看重他?

當年老李家起兵時,那些支援他們的關隴門閥喊一嗓子,頓時大軍雲集……這便是這個時代的特點。

別人是藏兵於民,大唐是藏兵與權貴門閥家中。

但皇帝出行就食,除非隨行的大軍反水,比如說楊廣就是遭遇了反水,宇文化及發動兵變,最終斬殺了皇帝。

但現在大唐軍隊的忠誠度卻沒問題,看看黃意之,能召集的人手不足一百,就像是玩笑一般。

賈平安覺得李姣是抽了。

「那些人若是趁著陛下出行的機會悍然動手,說不得能得手。」

李姣越想越覺得可怕,「他們還能派了奸細潛入進去……這裡是洛陽,是他們的地頭,除非陛下閉門不出,否則難免會遇到刺殺。」

這個女人還真以為自己是兵法家了。

「其實無需擔心。」

賈平安不願意領這種功。

「你不用解釋了。」

李姣擺擺手,很是堅定的道:「謙遜便是謙遜,解釋便太虛偽。」

她隨即回去開始收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