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

英國公就是個倔的!

李勣不敢置信的看著李敬業,「你斷案……」

李敬業委屈的道:「阿翁不聽就呵斥我,那黃吉忠的申訴便是我來斷,此人申訴說沒有作案的時辰,我一一都給他批駁了……那人,確實是他殺的。」

我這般有出息,你卻看不起,總是要呵斥責打。

李敬業的眼眶都紅了。

劉祥道笑道:「往後李敬業在刑部還得要多多任事才是,老夫看著他,英國公盡可放心。」

這便是暗示。

英國公,你孫兒這般出息,老夫定然會提攜他,你就放心吧。

李勣百感交集,「多謝了。」

劉祥道告退。

李勣看著孫兒,聲音都在打顫,「敬業,你果真是出息了。」

李敬業得意的道:「我本就能幹,只是往日懶得幹。阿翁你不知道,總以為我蠢笨如豕。」

這個孫兒竟然又嘚瑟了,但……老夫也很嘚瑟啊!

李勣嘴角噙笑,「如今你在刑部如何?」

原來的李敬業在刑部並不招待見,同僚們大多鄙夷這等混日子的,外加他的身份,於是得了個紈絝子弟的名頭。

「阿翁,今日同僚們對我頗為親切,上官更是說以後要栽培我。」

「好啊!你這般出息,老夫此刻死去也心甘情願了。」

李勣覺得眼睛發酸,擔心在孫兒的面前丟人,就擺擺手,「立功也莫要得意,趕緊回去。」

等孫兒走後,李勣抹了一把老淚,「好啊!好啊!」

晚些,值房裡竟然傳來了歌聲。

外面經過的官吏都傻眼了。

英國公今日這是怎麼了?

晚些朝中議事,議事完畢後,李治突然說道:「英國公家的那個孫兒,聽聞他今日在刑部抽絲剝繭般的斷案,拿住了真兇。英國公後繼有人,可喜可賀啊!」

李勣心中樂開了花,卻謙遜的道:「那小畜生只是碰巧罷了。」

許敬宗笑道:「英國公過謙了,那李敬業老夫知曉,和武陽公最是交好。以往老夫也以為他們是胡鬧,可終究是小覷了年輕人。英國公,二十年後,令孫怕是就能走進朝中了。」

二十年後成為宰相,那時候李勣即便還活著也是老邁不堪,自然沒有什麼忌憚。

李勣的嘴角微微翹起,「過譽了,那小畜生二十年後能安安穩穩的為官,老夫便心滿意足了。」

李治不禁頗為感慨的道:「兒孫爭氣,便是父祖最大的寬慰。」

他不禁想到了自己的兒子。

老大是太子,很是孝順,平日裡一板一眼的問他的起居飲食,頗為關切。

這便是好孩子!

朕的兒子也不差!

李治心情頗好。

晚些他去了後宮。

武媚在梳理奏疏,見他來了就起身相迎。

「陛下今日怎地早早就回來了?」

前朝議事完畢後,李治還有不少事兒要做,譬如說接見在長安的刺史們,聽取他們的匯報。

李治問道:「五郎何在?」

「五郎還在讀書。」

武媚覺得有些奇怪,「陛下要尋五郎?邵鵬,去把五郎叫來。」

邵鵬應了。

「罷了,朕自己去看看。」

武媚一怔。

皇帝這是什麼意思?

李治在宮中緩緩而行,幾個宮女在路上含羞帶怯的偷瞥著他,恨不能皇帝馬上就召自己去侍寢,隨後專寵。再生一個皇子,這便是人生巔峰了。

「陛下,可要奴婢去把殿下請出來?」

到了課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