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辭眼珠子瞪大:「都打腫了!還沒用力?」她都沒力氣下床了!

趙淮歸抬了抬眉梢,眼裡閃過一絲微妙,聲音不自覺放緩,「腫了?嗯,給我看看。」

眼前浮動著艷麗的粉紅,一片接連一片,像落日晚霞。

「你是變態嗎?還看?你還看?認真的嗎?」季辭驚呆了,顧不得疼,翻身縮到一邊,「我就打你一耳光而已,至於這麼記仇嗎?真是沒見過你這麼小心眼的男人!」

心眼小,睚眥必報,別人進他一尺,他要讓別人退十萬八千里。

趙淮歸微攏了下眉,一雙深邃多情的桃花眼要笑不笑的看著她,「你見過幾個男人?」

「?」

「見識挺多?」

「?」

季辭蒙著被子,只露出一雙撲閃的大眼睛,睫毛少了睫毛膏的支撐,安靜垂落著,像收著羽翼的天鵝。

那本是燦爛的眼眸裡是數不清的問號。

不是,怎麼突然就把矛頭指向她了?

現在討論的難道不是他昨晚太過變態這件事嗎?

忽然,腦子裡想到了酒店經理的話。

「不好意思小姐,您目前沒有許可權預訂頂樓套房。這兩間房間需要年消費滿額五百萬以上的客人才能預訂的。」

五百萬。看來一年開房挺多次啊。

還好意思說她?

她見過幾個男人啊?從小到大就談過宋嘉遠一個,哦,不,那不算談。

那隻一段無疾而終的校園青澀曖昧。

想到這裡,季辭冷哼一聲,懟他:「我怎麼有趙公子見多識廣呢?一年帶多少女人來開房啊,都開出了尊貴身份了,您這麼見多識廣,怎麼不帶我也長長見識?」

小嘴吧啦吧啦地,像一把機關槍,自動掃射。

趙淮歸面色無虞,看上去沒什麼情緒。

季辭眼瞧著沒什麼危險氣息,繼續攻擊:「外頭竟然還傳你沒有女朋友!瞞天過海你最行?沒想到最後栽在酒店經理身上吧!」

趙淮歸:「什麼酒店經理?」

「酒店經理說頂樓套房要年消費五百萬才有資格預訂!你說你是不是一年帶女人開了五百萬的房啊!你也不怕腎虛」季辭瞟他一眼,越看越不順眼。

這麼帥一張臉,親過碰過別的女人

咦,真是想想都惱火。

腎虛兩個字說的細如蚊音,可趙淮歸還是敏銳的聽見了,他冷笑一聲,漆黑的眼眸裡帶了份傲慢。

他清淡開口:「這酒店我佔一半股,那規定對我不管用。」

再說,那無聊的規矩還是他定的,一是為酒店弄個炒作的噱頭,宣傳的手段而已,二是純粹為了擋掉想訂這間房的人。

佔了一半股?季辭愣了愣。

可惡,又被這男人裝到了!

她竟然不知道這男人還投資了酒店,萬惡資本家就是喜歡把觸手伸入百姓生活的各個角落。

趙淮歸漫不經心地對上她的眼,見她眼珠子軲轆地轉,一看就是沒安好心。他一把掐住她的下巴尖,稍稍用力,那雪白的面板上就烙下了淡淡紅痕,或許是那紅格外刺激心底的欲動,他連說話的聲音都多了一分暗啞。

「還有,搞你而已,綽綽有餘。不至於到腎虛的程度。」

「?」

大白天的說騷話也不怕嘴長燎泡?

季辭的眼珠子都快要瞪出來了。

季辭一邊抹防曬霜一邊在三百平的套房裡閒逛,儼然一副視察自家產業的板眼,時不時還提出些建議。

比如,壁爐裡可以加上假火焰裝飾,不然的話死氣沉沉的,又浪費了這麼好的設計。再比如,臥室裡可以加個大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