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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多精力在新崗位上,他又不好讓她放棄,思來想去只好暫且按兵不動。
今晚餘修遠又在雅蕾的辦公大樓樓下等了她二十分鐘。看著她迎著晚風朝這邊走來,他便下車給她開門,還用開玩笑的口吻對岑曼說:“你說別人會不會覺得我是吃軟飯的小白臉?”
在辦公室裡待了十來個小時,岑曼的神經緊繃得不行。將座椅下放了一點,她一邊放鬆著發僵的頸肩,一邊應聲:“你看看你戴的是什麼腕錶,開的是什麼樣的車、住的又是什麼樣的房子……我可養不起你這樣的小白臉。”
餘修遠分神看了她一眼,問:“很累?要不要吃點夜宵再回去?”
岑曼搖頭:“我想睡覺。”
結果還沒抵達小區,岑曼已經在車上睡著了。她睡得不穩,餘修遠剛停好車,她就緩緩地掀開了眼皮。
餘修遠替她開啟車門,瞧見她那副呆滯的模樣,他說:“我揹你。”
她不習慣在大庭廣眾做這麼親密的舉動,因而立即拒絕:“不要!”
端詳過她的神色,餘修遠便猜到她的顧慮,他低笑了聲:“這麼晚了,沒什麼人看見的。”
小區內那歐式路燈默然地照亮著空蕩蕩的路徑,兩旁筆挺的綠樹投下被拉長的倒影,在沉靜的深夜,晚風穿過枝椏的沙沙聲顯得尤為突兀。
岑曼張望了一下,最終還是趴上了餘修遠那寬闊的背。抬頭就看見那輪如勾的彎月,她抱著餘修遠的脖子,很高興地對他說:“看,月亮出來了!”
餘修遠笑她:“大驚小怪,你沒見過月亮嗎?”
她報復性地扯餘修遠的耳朵:“我沒在你背上見過月亮,不行嗎?”
他卻說:“我以前也背過你看月亮,你忘了而已。”
岑曼問:“什麼時候?”
“我也記不清楚了。”思索了三兩秒,餘修遠又說,“總之有這麼一回事,好像是哪一年的中秋……”
他們有一句沒一句地扯著往事,岑曼的倦意有所消退。回到公寓以後,她便開啟了筆記本,把落下那一點收尾工作完成。
餘修遠見不得她這樣拼命工作,二話不說就趕她洗澡睡覺。她倒是聽話,把文件儲存好就拿著換洗的衣服進了浴室,而他那緊繃著的臉才放鬆了些許。
連續忙碌了半個月,岑曼手頭上的任務才開始減少。好不容易空閒下來,她就給餘修遠撥了通電話,問他要不要跟自己吃飯。
儘管岑曼興致勃勃的,但餘修遠卻因公事在身而走不開。在電話裡頭,他對岑曼說:“歐陽過來了,我得先跟他談正事。”
岑曼一時好奇就問:“這回要談什麼?”
餘修遠也不瞞她,他直說:“我們正擬建一個環保專案,是跟國外幾所研究室合作的,比較重要、也比較緊急。”
沒說幾句,餘修遠就被助理叫到會議室開會,他跟岑曼說了句“我先忙”,隨後就切斷了通話。
餘修遠抽不出時間陪自己,岑曼只好自己給自己找節目。她正在計劃著今晚的晚餐時,驟然響起的敲門聲卻打亂了她的思索,直屬領導站在門邊,她便起身相迎:“倪副總,找我有事嗎?”
這位倪副總經理是雅蕾的老臣子,他半輩子都在總部任職,從底層的助理到今時今日這個位置,他都是一步一個腳印地走過來的。他比岑曼年長將近三輪,平日對她算是照顧有加,在工作上更是給予了她許多建議與提點,讓她受益良多。
倪副總雖然鬢角花白,但精神仍舊抖擻非常,他說:“不是什麼要緊的事,就是過來問問你,最近跟的專案順不順利而已。”
若岑曼聽不出他意不在此,想必就辜負了他這段時間的栽培了。
儘管如此,她還是很詳盡地跟倪副總交代了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