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憤怒,以及某種從未在他身上出現的情緒。

這樣的餘修遠,終於讓岑曼害怕了……

他們又一次陷入沉默,不過這次是餘修遠先開的口,他問岑曼:“戒指不要了嗎?”

餘修遠攤開手,那枚戒指被捏得很緊,他的掌心上留下了一圈深深的印痕。他用拇指和食指捻起來,然後遞向岑曼。

岑曼猶豫著,始終不敢伸手去接。

十來秒以後,餘修遠將手收回:“不要就算了。”

說完,他就帶著戒指往外走。岑曼眼巴巴地目送著他,直至他的背影消失在門後,她也沒勇氣叫停他。

最先發現那枚戒指不見了的人是岑曦,她執起自家妹妹那隻纖纖玉手,樂呵呵地打趣道:“喲,你的辟邪寶物怎麼不見了?”

婚期將近,岑曦每次都心情舒爽,臉上總是掛著開懷的笑容,跟悶悶不樂的岑曼相比,簡直是天壤之別。只是,岑曦的好心情並沒有傳染給她,她用另一隻手託著下巴,苦惱地說:“邪魔太可怕,他把我的寶物奪走了。”

岑曦哈哈大笑,她將手搭在妹妹肩上,賊兮兮地說:“你放心好了,他肯定會送你更具有威力的曠世奇寶的。”

岑曼啼笑皆非。

剛捧著花瓶的錢小薇從院子進來,聽見女兒們的談話,她好奇地問:“什麼奇寶?”

岑曼虛咳了聲,而岑曦就回答:“在聊我的嫁妝呢!媽媽,您多給我買一件寶物吧,古董、名畫、珠寶什麼都行!”

錢小薇環顧了屋子一圈,滿臉無奈地說:“你那些所謂的嫁妝已經擺得滿地都是,你還不滿足?再給你買什麼奇寶,曼曼要說我偏心眼了。”

岑曼說:“不會不會,我可不喜歡什麼奇寶,您全給她吧。”

岑曦朝她眨了眨眼,笑而不語。

錢小薇說:“既然這樣,你結婚的時候,就讓你姐給你準備嫁妝,誰讓她把你那份給搶了。”

岑曦爽快地答應:“沒問題,最重要的是您高興!”

就在她們說說笑笑的時候,岑曼突然“哎呀”一聲:“完了,我忘記去影樓重選伴娘禮服……”

錢小薇被小女兒嚇了一跳,手指差點被玫瑰刺戳傷,她嗔道:“你這丫頭老不讓人省心!一個女孩子怎麼喜歡攀巖呢?攀上爬下的,又危險,以後少點玩。”

岑曼既不答應,也不反駁。

岑曦說:“重選禮服不是問題,我擔心不合身,修改起來需要時間。這樣吧,下午我陪你走一趟,看看能不能定下來。”

她們討論著怎麼樣的長款的禮服好看。岑曦覺得抹胸型的性感典雅,而岑曼卻認為一字肩型的高貴大方,最終得不出統一的意見,因而打算試穿多幾款再下決定。

然而,她們抵達影樓,負責這個單子的女經理卻告訴她們:“兩位岑小姐,你們訂做的禮服已經做好了,我正想通知你們過來試穿。”

第9章 眼紅紅(三)

岑曼和岑曦都感到驚奇,她們對視一眼後,岑曦就問女經理:“我們什麼時候訂做了禮服?”

女經理領著她們前行,邊走邊說:“你們不是要求把伴娘禮服改成長款嗎?”

說著,女經理就翻開了手中的檔案夾,再次確認了就說:“沒錯,是你們的。”

岑曦瞄了瞄,最頂頭有一張用回形針夾著的小單據,她一眼就看見那個龍飛鳳舞的簽名。

岑曼也看見了,其實她剛才已經猜到個大概,只是不確認罷了。

岑曦笑道:“那傢伙還挺細心的。”

岑曼撇了撇嘴,沒有出聲,但想到餘修遠掠走了她的戒指,她就不爽地“哼”了一聲。

這對歡喜冤家總是這麼彆扭,岑曦早已經習慣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