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起來,直視著她。趙亨也笑著和我對視。

“你為什麼就一定非要他呢?他是不可能答應你的條件並且出現在你面前的。”

“其實我也覺得奇怪,為什麼我就是對這個不知道名字的男人感興趣。昨晚上看到他的時候,我還只是想和他認識認識,可是你一再拒絕,我反而就是要他出現在我面前。你這樣袒護一個男人,袒護到連名字都不肯說的地步,難道就不怕你未婚夫吃醋嗎?”

說完,她仰起臉放聲大笑,挽著吳全的手離開。

室內久久沒有一點聲音,我木著臉坐著。對於眼前的局面感到一點辦法也沒有。

難道說,真的要交出一恆?不、不可能!我是絕對不可能讓一恆受這種委屈和侮辱的。即使只是想一想,都覺得是對他的一種褻瀆。

張帆慢慢搖了搖頭,臉上露出不解和疑問。他質問我:“紅豆,我就不明白了,吳先生和吳小姐也沒怎麼讓你為難啊,只不過是讓你交出一個人名來,你為什麼就是不願意呢?”

我回答不了張帆的問題,只有沉默以對。

我看得出來,雖然趙先生和趙亨都沒說話,可是在他們心裡想來,大概也是覺得沒必要為了一個同學而得罪吳全吧。

張帆又板著臉說:“紅豆,難道真如吳小姐說的,說那個男人對你確實很重要?重要到你連名字都看得那麼寶貝?”

回答他的還是一片沉默。

張帆站起身,惋惜地說:“本來我覺得今天應該是很好解決的,可是沒想到居然會這樣。算了,當是我多管閒事吧。”

張帆走了,我心裡感到很難受。

我知道張帆也是為了幫舅舅,可是如果幫了舅舅就要出賣一恆,那是我無論如何也不願意。

舅舅這時反倒安慰我:“算了算了,我們走吧,本來他就是不想放過我。我估計他就是特意找這個藉口而已。說不定等到紅豆說出同學的名字,他們還會出花樣。走吧,我們回去吧。”

趙先生也連忙附和舅舅的話。只有趙亨,一臉懷疑地看著我。嘴裡卻說:“走什麼啊,剛才那個吳全不是說他做東嗎?咱們就點一大桌好菜吃了再說。何必便宜他?反正這個包廂的錢都算到他的賬上。”

趙先生立即罵趙亨:“糊塗,貪圖小便宜。他的飯是那麼容易吃的嗎?小心吃了吐不出來。”

我站起身,強笑著說道:“你們先坐坐,我去去洗手間。”

我走出包房,順著走廊來到洗手間,一進來,臉上的笑容立即崩塌。

看著鏡子中的自己,我只覺得非常氣餒。

我實在無法在他們面前偽裝著無事,雖然這事情和我沒關係,我沒錯,可是讓我眼睜睜看著舅舅被人威脅不管我也說不出口。

我開啟水龍頭,用冷水撲了下臉,努力使自己鎮定下來。

洗手間裡非常明亮乾淨,我的身後有三個衛生間。中間一個顯示有人,另外2個的門都是虛掩,漏出一條縫。

我撕下紙巾擦乾手,走近靠牆的一個衛生間,剛開啟門,就看到裡面有一個長頭髮的女人在裡面晃晃悠悠的,她低著頭吊在衛生間裡,長長的舌頭鮮紅鮮紅的吊下來,整張臉被頭髮遮住。她的身上穿著一件深紅色的制服,下面是一條短裙。整個身子還在不停地晃悠。

我立即叫了一聲。,整個人的頭皮都炸開了!太��肆耍�

摔上門,我連連後退,一直到撞上洗臉池才停住。

這時,中間衛生間裡出來一個20多歲的女孩子,奇怪地看了我一眼。問道:“怎麼了?”

她穿著一深紅色的制服,胸前彆著一個號牌,上面寫著05。和剛才我看到的那個吊死的女人身上的制服一模一樣。

我一下子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