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雋正在發呆,被他媽這麼一推,茫然極了,抬頭說道:“我也不知道啊!”

周爸爸厲聲問他:“那你想想,這段時間到底出了什麼稀奇古怪的事情沒有。”

周雋抱著頭,卻依然搖頭否認:“沒有,沒有什麼稀奇古怪的事情啊!”

來婆婆嘆口氣說:“你身上一定有髒東西。否則不會這樣。”

我和趙亨對視了一眼,立即想到他那副柔福的畫。

我問周雋:“你那副大宋帝姬的畫還在嗎?”

周雋點頭,不知為什麼,臉居然紅了,說道:“還在,那畫我很喜歡,隨身帶著了。”

趙亨說:“能把那副畫再拿出來給我們看看嗎?”

周雋立刻變得警惕了:“你們想幹什麼?先說明,我那副畫不賣的。難道說你們追畫追到了這裡?”

我覺得好笑,於是譏諷他:“要是真想要你的畫,我救你幹嘛,直接找你爸爸媽媽買了不省事嗎?反正你是自己尋死,又不是我們害的。”

他臉上訕訕的,卻依然嘀咕道:“那也未必,說不定你們想挾恩以報呢?”

我切了一聲,不想理他了!我的心情本來就不好,於是站起來,拉著趙亨就要走。

周雋又連忙喊住我們,一副猶猶豫豫的樣子。

我也煩了,見不得這樣黏黏糊糊的人,開口說道:“到底給不給看,別磨蹭了,我們也要回去休息了。”

來婆婆也說:“是啊,周家仔,你把那畫拿出來看看啊!”

周雋低頭沉默了半晌,終於走進他的屋,取了那副畫,攤在桌子上給我們看。

畫上的侍女依然笑得天真純潔,可是那雙眼睛卻是詭異之極,無論我在左邊還是右邊,總覺得她的眼睛盯著我。

趙亨沉思良久,對周雋說道:“這副畫有問題,你要是相信我,就交給我,我明天保證還你一副完好無損的畫。”

周雋半信半疑。

我不耐煩地說:“你這畫又不是名家的畫,手法也不見得特別好,無非是漱畫齋幾位老師誇讚了幾句,你就真的以為值錢了!”

“紅豆,別這樣。”趙亨制止了我:“自己心愛的東西,別人覺得不值錢,可是自己是覺得很寶貝的。”

“對對,就是。關鍵是我自己喜歡。”周雋連忙點頭。

我也閉上了嘴巴。說實話,自己的表現的確心浮氣躁!

趙亨對周雋:“那麼,借您家的地方用用吧,不過,必須只有我和你兩人在場,其他人都要回避。”

周雋立即點頭。

我看著趙亨日漸消瘦的臉龐,心疼地說道:“要不回去休息吧,明天再來行嗎?”

趙亨搖頭說道:“算了,救人如救火。”

趙亨又向來婆婆說:“婆婆,找您借點黃紙、香燭、桃木劍、白米和碗。”

來婆婆說道:“沒事沒事,去我家拿吧。”

她的家就在隔壁,不一會兒就拿來了趙亨要的東西。

我輕聲問趙亨:“你也打算過陰?要不我來吧。”

他摸摸我的頭髮說道:“不行,現在你肚子裡有孩子,不要再碰這些東西了。至於我,你放心,歸真道長臨走前也傳了一些我,你儘管放心。”

可是我不放心,我要在旁邊看著。

趙亨無奈,只有小聲說道:“那你就在外面看吧,要不然人多了,恐怕她是出不來的。”

我想了想,也就不再和他爭執。

趙亨關上門,把自己和周雋關在了裡面。

我和周雋父母坐在外面,來婆婆也在一旁陪著。

來婆婆勸周雋父母:“別擔心,你家周雋逢凶化吉,你要感謝他們兩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