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晚陶收到伯夫人去莊子的訊息後的回話,更是讓伯爵府堵得慌。

偏生,這個檔口,眾人都對她束手無策。

府裡氣氛這樣詭異,老夫人又是知道昨日聖旨和封賞的事,伯爵府不可能真的一直無視孟晚陶,無論如何在外面人看著,伯爵府得是尊貴體面的。

伯夫人今兒一天沒露面,再加上府上的下人面色有異,她自然就猜到她那個大兒媳必然是去莊子上。

之前的事才過去沒多久,她對那個丫頭品性清楚得很,只當是大兒媳去莊子被孟晚陶奚落或者嘲諷針對了,所以下人才會神色有異。

因為有心理準備,她再生氣,也沒有太惱怒,那個女人就是個禍害,禍害完了,她死了,還留下個小的,繼續禍害伯爵府。

她氣了一會兒,就讓人去把伯夫人喊過來,想問問她,在莊子上,孟晚陶到底都說了什麼,又是個什麼態度。

這下,伯夫人至今未歸的事,便瞞不住了。

早上就出門,現都下午還未歸,本身就不對勁,在老太太的追問下,下人們見瞞不住,只能和盤托出。

這下可把老太太氣壞了。

手裡的佛珠重重砸了兩下軟枕,剛罵了一句便吐血直接昏了過去。

伯爵府登時人仰馬翻,請大夫的請大夫,去府衙找伯爺和二爺的去府衙,本就陰雲密佈的伯爵府,更加混亂了。

老夫人病了的事,京城裡多數人家都是知道的,這段時間她也一直看著大夫吃著藥,所以今兒是伯夫人去莊子上,也是合理的。

眼瞧著老夫人病快好了,突然又加重了,又是請大夫又是去府衙把人喊回去的,不知情的都只當老夫人是身子骨不好,沒人知道老夫人是被氣的。

這事伯爵府自然捂的嚴嚴實實,正好今日伯夫人出門,打的就是老夫人身子剛好轉一些,還要靜養著不宜出門的藉口,現下……也算是把今日的這話給圓了過去。

伯爵府這邊如何憤怒如何混亂,孟晚陶一概不知,當然她就是知道了,也不會在意。

一群冠冕堂皇的人,她為什麼要給眼神。

「小姐,」小瓷一掀了馬車簾子,就看到院門口一群人,頓時心裡有些緊張,她繃著臉,對車裡的人道:「到家了。」

孟晚陶嗯了一聲,道:「下去罷。」

小瓷朝伯夫人看了一眼。

尚有些距離,再加上跟隨的丫鬟婆子護衛太多,小瓷看不清伯夫人的臉,只看到個隱隱約約的身影。

「伯夫人她們在院門口等著呢,」小瓷又道:「來了很多人。」

孟晚陶當然知道伯爵府的打算,人不多怎麼聲勢浩大,滿京城皆知呢。

「嗯,」孟晚陶從車裡出來,抬頭看了一眼,看到那麼多人,她在心底冷笑了一聲,而後對緊張的小瓷笑了笑:「緊張什麼,不還有我的麼。」

小瓷忙搖頭:「不緊張!」

她不是緊張,她只是怕伯夫人帶這麼多會動手。

這麼多人呢,到時候打不過怎麼辦?

孟晚陶跳下馬車,拍了她腦袋一下:「別多想了,他們不敢過分的,走罷。」

跟在小姐身邊,耳濡目染這麼久,小瓷現在看問題不像以前那麼狹隘了,但一看到這些人,她就不自覺想起以前被欺負的時候,說是緊張,更像是警惕。

聽到小姐的話,她應了一聲,在心裡給自己打氣。

下了車後,孟晚陶也沒直接去見伯夫人,而是像以往到家一樣,先把車上的東西卸下來帶回去——還要備明天的貨呢。

院門口,等了大半天的伯夫人,臉子早就繃不住了,聽下人說孟晚陶回來了,努力維持住了面上的笑,等著孟晚陶過來見她,結果乾等晚等也不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