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她便去牽孟晚陶另一隻手。

被她們兩人拉著,孟晚陶就是再好奇,也只得隨著兩人進府。

羽兒跟攝政王有過節?

也是,前些天,攝政王剛封了定遠侯府,羽兒生氣記仇也是正常的。

為著這兩人,孟晚陶只得把自己的好奇暫時壓了回去。

而此時,還被堵在路上的宮珏,面色極難看。

怎麼回事?

走了這麼久,還沒到?

聽著外面喧鬧的聲音,他擰著眉頭,直接從車上下來。

車不坐了,他自己走過去。

眾人見攝政王黑著臉下車,裹著一身戾氣朝裡走,紛紛往後退。

同時心有慼慼,這是因著她們讓路讓慢了,發火了麼?

柒掌櫃今日跟著孃家舅母一道來國公府,見攝政王下了馬車面色不善,忙往後退,可視線落到他身上披著的大氅,登時一愣。

這……

這大氅,不是孟三小姐找她做的麼?

怎麼到攝政王身上了?

宮珏身上氣勢與威壓實在太重,柒掌櫃看了一眼,就趕緊收回視線,沒敢再看。

心裡震驚又疑惑。

是她弄錯了罷?

孟三小姐真能把東西送到攝政王面前,也不至於日子過得那樣緊巴巴的,那會兒,孟三小姐可節省著呢。

等宮珏一行人過去,柒掌櫃才敢抬頭,又看了看。

相似罷,她在心裡安慰自己。

而且剛剛一晃,她看得也不是很清楚,應該只是相似。

且不說孟三小姐沒法子把東西送到攝政王面前,單單她的手藝就配不上攝政王的身份,一個權傾天下的攝政王,宮裡王府多少人專為他做衣裳,能披她那小鋪子出來的大氅?

這不是讓人笑掉大牙麼!

柒掌櫃收回心神,沒再想這事。

宮珏哪裡知道身上的大氅被人人出來了,當然認出來了他也沒所謂的。

他現在只想趕緊過去,見一見多日未見的孟晚陶,以及阻止國公夫人那不靠譜的想法!

下了馬車後,他走得極快,等到府門口,正好看到孟晚陶的背影消失在轉角。

宮珏:「……」

而行禮的國公府眾人,正正擋住他的路。

「免禮罷。」他冷聲道。

老國公爺這會兒子不在府上,是府上大老爺代表國公府來迎接,行完了禮,他忙道:「王爺今日能來,母親很是開心,只是母親年事高,失禮之處還望王爺見諒。」

老國公爺是三朝元老,國公爺和國公夫人德高望重,惠帝在世時便受恩待,更不用說現在。

宮珏應了一聲,道:「原就該本王去拜見老夫人。」

大老爺忙道不敢,在前頭領路,迎著人進去。

國公夫人的壽辰,來了府上,自然要去拜見一下才說得過去。

國公夫人也沒想到今日宮珏會來。

她特意從後宅到了前廳來見宮珏。

宮珏本就醉翁之意不在酒,難得說了幾句場面話後,便對國公夫人道:「本王記得老夫人有三個孫子。」

國公夫人先是愣了下,而後笑了:「王爺記得還挺清楚,確實是有是有三個不成器的孫兒。」

「哦,」宮珏撇了撇茶水,喝了一口,道:「倒是有日未見了。」

他剛剛突然想到,今日既是國公夫人生辰,他就是如何,也不可能阻攔得了國公夫人去見女客。

但,他可以留下國公夫人那個小孫子,不讓他往那邊去一步,從根上絕了他與孟晚陶碰面的可能性。

聽到他這麼說,還有誰不明白的,國公夫人笑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