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人……是攝政王宮珏?

假的罷!

阿榆不是一直跟她, 她都沒見過攝政王長什麼樣子,還挺好奇的,之前還曾一度想要偷偷看看, 但都被她以『攝政王兇得很』給攔住了。

所以她一直都在騙她?

什麼沒見過!

這不都在家裡了麼?

還、還幫著一起幹活?

看這個樣子,根本就是剛認識,定然十分熟絡。

等等,攝政王在幫著幹活?

擼著袖子,砍柴?

她今日還沒睡醒, 還是他、她……都瘋了?

屏息太久,她猛地撥出一口氣, 像是受了莫大驚嚇一般, 白著臉驚恐地看著院子裡的兩人。

就是長得像罷, 她在心裡安慰自己。

可這個念頭剛起, 她便看到正在砍柴的宮珏, 看著自己, 眉心微微蹙起, 眸底的冷意,同、同她之前見到的攝政王一模一樣。

就是他!就是攝政王!不是長得像!

一個聲音在趙元秋的腦海中大喊。

她死死扒著門框,剛染的指甲都摳進了門框裡。

看著突然到來的趙元秋, 孟晚陶先是愣了一下, 然後就是一臉驚喜,她擦了擦手上的麵粉,邊解圍裙,邊往門口迎她:「你怎麼來啦?」

趙元秋驚恐地看著孟晚陶, 沒有說話,渾身都在發抖。

見她不說話,就那麼扒著門,孟晚陶笑著又道:「是不是得知羽兒到我這裡來了,你便也過來了?怎麼不進來?還要我親自迎你啊?那我就……」

「你、你不要過來!」趙元秋突然回神,指著孟晚陶。

孟晚陶:「?」

怎麼了這是?

孟晚陶一臉茫然,站在原地,又朝身後的宮珏看了一眼。

宮珏原本冷著臉正瞧著趙元秋,見孟晚陶回頭,眉梢眼底便又溫和起來,只不過孟晚陶一轉過頭,他便又收了笑。

「你怎麼了?」孟晚陶好笑道:「這是要同我玩什麼呀?累不累,進來喝口茶歇歇再玩,今日有新鮮的黑魚,等會兒我給你……」

看著越來越近的孟晚陶,趙元秋終於從驚恐中找回點神智,她拎起衣擺,轉身就跑。

孟晚陶:「?」

孟晚陶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愣了片刻,就忙追出去。

趙元秋是習武之人,她要跑,許多將士都追不上,孟晚陶追出門外是,趙元秋已經跑出了老遠。

剛剛為著給孟晚陶驚喜,趙元秋讓馬車和跟隨的人遠遠的就都停下了不讓他們靠近院子,免得發出聲響,被孟晚陶提前發現。

現下倒是方便了她趕緊跑路。

跟隨趙元秋來的將軍府的人,正在笑著互相說話,說自家小姐同孟三小姐感情真好,都這麼大了,還玩這種小孩子的遊戲。

她們就在原地站著,等著一會兒小姐進了院子,示意她們了,再進去伺候著。

結果正開心地說著話,就見自家小姐突然轉身就朝回跑。

還跑的甚是驚慌。

芳兒被自家小姐這個樣子嚇了一跳,回過神後,忙跑過來:「小姐!小姐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你……」

「快走!」趙元秋看著要跑過來的芳兒,大聲喊:「走走走!快點駕車!」

芳兒愣了一下,雖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也不清楚現在是個什麼情況,但小姐都嚇成了這個樣子,還讓趕緊走,她馬上轉身指揮車夫:「快,掉頭!」

一陣慌亂中,趙元秋爬上車,把芳兒和小雨拉上車後,都沒坐穩就吩咐車夫:「走!」

車夫也是茫然,但到底是將軍府的人,穩重得多,他揮著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