晾了兩日,明日再去,估摸著大家看戲的熱情已經冷下來許多,不會再一窩蜂跑到鋪子門口湊熱鬧,又把路堵個水洩不通。

宮珏靜了片刻,認真道:「我讓李渠跟著你,有什麼事,就讓人來找我。」

孟晚陶笑了:「還怕有什麼欺負我麼?」

現在誰敢欺負她啊?

就算前日剛下旨賜婚的時候,有那麼極個別人不怕死,昨日宮珏搞出那樣一出,也沒人敢了。

除非是活膩了。

「太忙了也可讓人去找我,」宮珏又道:「我去幫忙。」

孟晚陶失笑:「那還是算了,你若在鋪子裡幫忙,保管沒人上門。」

兇名在外的攝政王在店裡,誰敢去?

更不用說,還是在店裡忙活,進去了看到不該看到的——攝政王整理鋪子,說不定有得命進,沒得命出。

宮珏心道,我可以讓人上門,這有何難?

不過他最後還是尊重孟晚陶的意見:「反正你記著,你還有我,遇到任何事情,都可與我商議,你不是一個人。」

正在開庫房門的孟晚陶停下動作,抬頭看著他。

好半晌,才揚唇一笑:「好。」

雖然宮珏送來的都行都是分門別類一箱箱裝好的,但整理起來,也挺複雜,孟晚陶需要一一看過,對上號,才放在固定的位置,免得等取用時不好找。

工作量委實有些大。

整理著整理著,孟晚陶便有些頭大:「你都從哪裡尋來這麼多東西?」

宮珏按著她的指揮,把一個大箱子搬到角落裡放好。

「有之前存的,」宮珏掏出帕子,給她擦了擦額頭的汗:「也有前些日子搜羅來的。」

孟晚陶開啟一個不算很大的小箱子,裡面全是田契、地契。

什麼莊子、鋪子、宅子……看得孟晚陶眼花繚亂。

送她這麼多?

「你不會是把你手上的資產,」孟晚陶愣了好一會兒,抬頭看著宮珏:「都送給我了罷?」

宮珏笑了:「那倒也沒有。」

孟晚陶這才放心了。

還以為他把所有財產都送過來,交給她保管打理呢。

她可還沒做好管理攝政王府偌大家業的準備。

就在她一口氣還沒松完時,就聽宮珏又道——

「我留的還有聘禮呢。」

孟晚陶:「……?」

宮珏對上她的視線,一臉認真道:「聘禮本就是我原計劃中的,有沒有賜婚這茬,聘禮都是要給的。」

孟晚陶:「………………」

宮珏又道:「誰家娶妻不下聘?」

孟晚陶心頭有些複雜。

她是真的沒想到,宮珏想了這麼多。

連聘禮都安排好了。

她又感動,又有些歉疚:「你聘禮應當沒準備太多罷?」

宮珏挑眉。

沒等他開口,孟晚陶就已經明瞭了。

這兩日宮珏的行為她已經猜到了,只是……

見她眉心微擰,宮珏沉默片刻:「怎麼了?你有什麼顧忌?」

孟晚陶看了看他:「要不,你聘禮就準備得少一些罷?」

宮珏眉心攏起:「什麼?」

孟晚陶心一橫,乾脆直接坦白:「我的情況你是清楚的,我沒什麼嫁妝,聘禮太多了,我覺得不太好。」

聘禮豐厚,相應的嫁妝也得能匹配。

這樣才是相得益彰。

孟晚陶名下,值錢的也就這個莊子而已。

城裡的那個鋪子,她都還只是租來的呢。

這段時間掙得那點錢,之前她是還挺滿意的,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