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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能夠輕而易舉地進入一個人的心。蘇魚在現實有多堅硬的偽裝,她的內心就有多脆弱,同樣地,她在夢裡就有多真實。
在夢裡蘇魚沒有顧忌。她喜歡和他說話,彼此說完之後,會道一次晚安。他會在她的額頭上落下溫柔禮貌的一吻,然後結束這個夢。
時間愈久,她在夢裡就有愈多說不完的話。她甚至很不捨每次的告別。因為蘇魚並不知道下一次,他們會在什麼時候再度見面。有時候是一週,有時候就是幾個月。
現在她回憶起曾經的夢,忽然發現這次他給她的夢與過去的相差甚遠。以前的夢裡,沒有什麼童話,也沒有什麼其他的身份,他就是他,蘇魚也就是蘇魚。他們在夢裡就像朋友——或許比朋友更親密點,蘇魚也不是很明白他們之前的關係。
但是這次的夢到最後,他說了。
他說,“抱歉。這個夢裡,你好像,沒有真的愛上我。”
這是蘇魚第一次去回憶這個童話般的夢。
她想了想,愣住了——他說的愛,就是夢裡的霍因對蘇魚嗎?
蘇魚並不是很明白感情這種東西。她極小的時候得過孤獨症,大約是因為這個,所以她有情感方面的障礙。蘇魚的父母又過世得早,對於養父母,她很感激,但始終說不上愛,不對,她連喜歡都說不上,只是感激感謝。可是對於霍因呢,這個深入她夢中陪伴她多年的人,蘇魚有一種說不上的喜歡。
或許就是……像夢裡那樣的喜歡。
有生之年,蘇魚終於彷彿有點懂了喜歡這種感情的是怎樣的。至於愛,蘇魚還不是很懂。
“蘇魚。”陳曦的聲音將魔怔的蘇魚拉回了現實,她伸手遞給蘇魚餐飯,“拿好了啊。”她自己邊說邊拿起手裡的東西開動了。
蘇魚報以微笑和感謝。陳曦“喲”了一聲,“我都和你待了將近一個星期了,才見你笑這麼一回,不容易不容易,我要再接再厲……”
蘇魚被她的話惹得又笑了。她開啟餐盒,雖然並非是什麼山珍海味,但這個時候蘇魚吃得卻格外地香。陳曦把車票還給了蘇魚,叮囑道,“收收好,現在的星際特快都是吃人不吐骨頭的,待會兒不定時就要檢票,要沒票的話,指不定要再讓你掏錢,要麼就趕你下去。”
蘇魚忙不迭要拿,被陳曦擋了去,她嚥下最後一口,道“你吃著飯呢,你說放哪,我給你放一下。”
蘇魚指了指她腳下深色的書包,陳曦彎下腰開啟書包就塞了進去,沒想到裡面幾張紙沒有放好,被她的手腕帶了出來,掉在了蘇魚的腳邊。陳曦眼尖見到了正要去撿起來,蘇魚伸手就夠到拾了起來。
她好奇地上下看了一遍這張紙上的內容。這是她從畢業的學校中調回來的紙質檔案——雖然現在小光屏資訊儲存遍佈全宇宙,但對於要省著錢花的蘇魚而言,她只能透過最原始的方式來調出自己的檔案了。
幾乎是沒什麼的。全是千篇一律的內容。
驀地,蘇魚見到了庇護者一欄。那裡有一個她未曾見過的名字,很長一串的姓氏,似乎是來自某種古老而神秘的種族,這名字還是以宇宙語的形式顯現的。不過,蘇魚霎時就從中辨認出了那個名。
因為她太熟悉那個名字了。不久的夢中,她就是這麼叫他的
——霍因。
☆、第四日
庇護者這種法定存在的角色始於地球數年前的那場大□□。庇護者負責所庇護物件的生命安全,且常常是當世的權者。而在當時,庇護者透過這種法定色彩的角色來從那些富可敵國的家族手中謀取金錢利益。因此大多數平民百姓是沒有能力去請求庇護的。只有貴族與財閥才能享有這種待遇。
戰亂中,人人自危。生命能夠得到保護並且繼續活下去,這是那時的人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