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理誰,最後僵持了一整夜,誰都不願做出讓步,才導致疲勞駕駛的伍源發生了車禍。”

眼前這個男人,忽然間變得清晰起來,以前和他的一幕幕景象,逐漸浮現於腦海之中。籤合約,解合約後的表白,以及他和于娜在車內相擁,辦公室裡的曖昧,就像一根針刺向心窩,滴血的疼。

“你走!我不想見到你!”他似乎發現我的語氣不對,並沒有挪步,直直地盯著我。稍後,猛地跑過來攬住我的肩膀,激動地說:“曉雨,告訴我,你是不是記起以前的事了?”

我冷漠地拔開他的手,淡淡地說:“原來齊雲說得對,不記得以前的事,未必是壞事。”真是有些滑稽,三個男生之中我認為最好的一個,曾經是傷我最深的男人。我倔強地背過身,不想再面對他。良久,我聽到了腳步聲和門輕輕被帶上的聲音。

一顆淚悄無聲息的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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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進醫院的第二天,伍源總算平安醒了過來。

公司不能離人,伍源這個龍頭倒下,只能讓我這隻小蝦米暫時撐著。所以,儘管十分的擔心伍源的傷勢,還是不得不每天按時上下班,處理一些令人頭疼的瑣事。偶爾遇到拿不準的事件或需伍源親筆簽名的,我就會捧著檔案直驅到醫院,請伍源定奪。

忙碌的工作,讓我暫且忘記了煩惱,章宇浩幾乎每天都會來醫院報到,嘴上是說看看伍源的傷勢,其實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他是衝我而來。可是,舊痛纏繞於心的我,始終冷麵對待。

伍源的傷勢恢復神速,才一個禮拜左右,就可以下地走動,看著他蹣跚行走,心有說不出的欣慰,他會發生車禍,說白了我才是那個罪魁禍手。

伍源頭部的繃帶是在最後階段才拆的。拆了才發現,他的額頭有一道很深的傷痕,似被玻璃之類的東西劃傷的。想到伍源平時是多麼在意自己的外形的一個人,如果知道額頭多了一道醜陋的疤痕,會不會瘋掉呢?深深地愧疚感襲倦全身,如果不是我,我想他就不會變成現在這樣。他也許覺察到我眼中的異樣,慌忙問道:“很醜,對嗎?”我連忙搖頭否定:“不,不難看!”

顯然我的話沒有說服力,他下地滿房間找鏡子,最後衝進洗手間,時間就好像在那一刻定格,了無聲息。我擔心再出狀況,衝了過去。見到伍源正面無表情地對著鏡子輕輕地撫著那道疤痕。我呆呆地望著他,忘了該說些什麼!他看了我一眼,忽然笑了,說:“呵,看把你嚇得,這點小疤痕算得了什麼,等上面的痂子掉了之後,我再塗點去疤的藥膏,保準比原來的面板還好看。”

我也跟著笑了,同時重重地鬆了一口氣。

一個月後,伍源出院。

來接他的除了公司的幾位首腦人物外,章宇浩也聞訊趕來了。伍源與章宇浩兩人四目相對,比我想象中的淡定。後來才知道,原來倆人的關係很不一般。兩家算是世交,他倆曾被父母指腹為婚,只可惜生下來是同性,只好作罷。但丁點不影響兩個人的友誼,伍源長章宇浩幾歲,是個全能天才,所以一直是章宇浩頂禮膜拜的偶像,而伍源因為沒有兄弟姐妹,特渴望有像章宇浩那樣的一個弟弟,兩個幾乎一拍即合地粘在一塊,成了一對鐵哥倆。可如今卻因為我,變得生疏起來。俗語有云:紅顏禍水!是專指我們這類人吧!

伍源正式上班後,我的工作量減少,突然閒了下來,著實不習慣好一陣子,總得心裡有一股難言空虛,失落感。伍源似乎比以前更加冷漠了,比如以前有客人來,還能見到客套性的笑容掛在他臉上,可如今哪怕再重要客人出現,也難搏他的一笑。另外,除了工作上必要的接觸,其餘時間很少有機會與他接觸,這讓我有一種錯覺,他是不是在刻意地躲著我。

章宇浩卻是陰魂不散,經常將我硬堵在公司門口,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