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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金花和白升的爸爸青梅竹馬,後來是任家家長棒打鴛鴦,把任金花嫁到市區。總之,白升的媽媽雖然自恃美麗潑辣,卻總把任金花當做堵在心口的石頭。
記得小時候,白升過生日,媽媽咬咬牙帶他去市區公園玩。小白升歡快地跑向唯一沒有人的鞦韆,可是離鞦韆還有兩米的時候,一個穿著紅色連衣裙的小人兒搶先坐上去。紅衣小人兒看見失落的白升,有些為難地看向媽媽,媽媽把紅衣小人兒拉下鞦韆,對白升擺擺手,“孩子,你玩吧。”
小白升的眼眸放出愉悅的光彩,可他沒有邁步就被媽媽拉入懷中。媽媽恨恨地看著這對母女,拉著戀戀不捨的白升頭也不回地離開。
這件事給了白升很深的印象。後來白升知道,那個女人就是媽媽咬牙切齒的任金花。
家庭經濟狀況在白升上初中時有了很大改變,一家人歡歡喜喜從市郊搬到市區中上等的小區裡,這是幸福又滿足的事情。
可好景不常在,白升家由於過早搬進新家,導致白升媽媽身患白血病。勉勉強強過活了兩年,白升考入高中那年,白升媽媽去世了。白升媽媽最後一句話是交代給白升的,沒有講白升的未來,沒有講對他們父子的不捨,而是說………千萬不能讓你爸爸和任金花走得太近。
除了悲痛,白升有些可憐媽媽。媽媽的婚姻太累太狹隘。他甚至以下犯上地認為,爸爸搭載錯了乘客。
如果他是爸爸,只要是心愛的人,不管將發生什麼,哪怕是最後一秒也要爭取。
白升工作了,因為工作忙沒有時間陪爸爸。看見爸爸一個人在別墅前的花徑中踽踽獨行,他感到說不出的心寒。
終於有一天,他故地重遊再次遇到任金花。他自己也很驚奇他居然能憑著模糊的記憶認出任金花。他若無其事地從任金花旁邊走過,聽到任金花的嘆氣:“我老伴過世兩年了,現在孩子找工作託關係常吃閉門羹……”
白升想到了什麼。他回到家看見神色黯然的爸爸在喂鳥,“爸,我給你找個伴兒吧。”
老白鼻樑上的眼鏡不屑地抖抖,“你個臭小子,敢拿你老爸開涮。”
白升單刀直入,“任金花阿姨的老伴去世兩年了,現在過得很困難。你們在一起,於我們於她們,都是好的。”
老白倒食料的手突然一抖,灑出來好多。他強裝出一聲不屑,轉身離開,“我兒子正當年紀還沒結婚呢,兒子先給我辦喜事。我說白升,你工作兩年會講笑話了是吧。”
白升突然道:“爸,她女兒我覺得不錯,能幫我們牽牽線嗎?”
老白背脊一頓,轉身,“你見過阿勤?”
白升大腦有些空白,還是堅定地點點頭。
番外:白升的出租(二)
對於項勤個人,除了很多年前的紅衣女童形象,他幾乎一無所知。
白升知道,在下一個站臺,站著一個叫項勤的女人。他要做的只是停下車和這個女人討價還價一番,然後撇下這個女人,繼續前行。
老白找到年輕時的朋友,給白升說媒。媒人也是曉得老白年輕時的事,避重就輕地講講白升的條件。項老孃覺得不錯,很爽快地答應見面。
當白升和老白步入廣場的時候,白升看見遠處模糊在夜色中的嬌小身影。負罪感悄悄滋生。
待白升走近,他仔細端視那張小臉,算不上驚豔的美,只是帶著校園特有的青澀而顯得可愛。讓他忍俊不禁的是項勤的表情,痴痴傻傻,像二十一三體綜合症患者。
白升在學校看見對他流口水的女生統稱“二十一三體綜合症”。
此時的項勤花痴病犯得正歡。
他淡淡看一眼神情恍惚的任金花,禮貌道:“阿姨好。”
任金花只是怔怔看著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