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先生。我在想,這個E她們說是energetic的意思。”孫斌得意地小眼一眯。

我翻翻白眼,我怎麼聽說是Eraser的意思呢。孫斌為了看美女,每期節目都上,越挫越勇。後來大家叫他橡皮臉,隱晦地叫他eraser。

“你在那節目裡有什麼收穫嗎?”

孫斌放下酒杯,鄭重看著我,“我決定改變的我擇偶標準,我終於悔悟美女都不是過日子的料。”

這話引來周圍美女的眼刀無數。

我咳嗽一陣,保持低調。

“我想找一個性格可愛點,身材嬌小點女人。”

我直接反應是暴瘦後的橙子。“我覺得這種節目假得很,上了電視有幾個能真面目示人的。”

孫斌搖搖頭,“臺後看真面目的質感,臺上看面具的質量。這樣才全面。阿勤啊,他們最近有個選拔你知道嗎?我覺得你該去。”

我冷笑,“不去。”

“你參加一期試試就知道了,裡面的男人我覺得有些你會喜歡的。”話鋒一轉,有些嘲諷,“不過啊,人家看不看得上你又是另一回事。”

對於我而言,這招激將法很是有效。

39 雨後總會有彩虹

我推開他,“我是丟不起那臉。我又不是你,臉皮是可再生能源。”

孫斌的聲音倏爾便得深邃悠遠,像電視廣告一般誘惑,“想結婚,秀……自己!”

這是錢鎰在電視上的話。

“阿勤,多少男人看不到你的閃光點啊。我記得你說你上學的時候是數一數二的文藝分子。”孫斌對我揚揚眉毛,“我覺得你該去。”

我笑,“有什麼話直說。”

孫斌低頭,很難為情地說:“我不想每期都擺貨架一樣在那晾著,你給哥們兒當個托兒把我領下來怎麼樣?”

“那我自動退出不就得了嘛。”

“關鍵是,”孫斌扯扯價格不菲的西服“面子,男人的面子。”

我噴出一口酒,“扯,你那橡皮臉彈性得很。”

孫斌臉色微黑,“不夠哥們兒是不,你來不來,一句話。”

我轉頭一望,“酒吧裡的妹妹隨便找一個好了麼。我實話跟你說,我和那錢主播有 。”

“那不行,現在帶個文藝知性的登臺,比帶個花瓶有面子多了。上次那事……”孫斌眉頭一皺。

哎,處個好哥們不容易,我推推他肩膀,“成,成,就這麼著。”忽然想起項老孃,“孫斌,我媽在醫院呢,最近都打不了照面,她挺想你的。”

孫斌點點頭,“那我明天上午去。”

喝了點酒,任隔壁怎麼折騰得銷魂,我都大被矇頭睡的香。

醫院裡。

白升提著飯盒站在病房門外,輕敲房門。老白抬眼一看,輕手輕腳走出病房,“什麼事?”

“我回到家看見飯菜都在鍋裡,想來你們還沒有吃飯。”白升聲音淡淡的,把飯盒掛在爸爸手上。

老白嘆氣,“白升啊,爸爸跟你說幾句話。”

白升轉身一看,叫來一個熟悉的護士,“小劉,幫忙照看我媽一會。”又轉向老白,“爸,去我診室說吧。”

診室裡。

老白抄動筷子,低頭看著飯菜,“白升,你喜歡阿勤怎麼不早說?”

白升低頭,無奈地挑挑眉毛,“要是我說了,”又慢慢抬頭,“你還會和阿姨在一起嗎?”

老白沉思一會,夾了一塊冬瓜細細吹氣,“白升,爸爸沒打過你吧。”

白升扯動嘴角,沒有接話。

“哎,你這孩子,有啥話不能跟爸爸講,爸爸能不幫你嗎?哦——!”老白被冬瓜燙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