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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身乾淨利落的短袖勁裝喜服,長髮束了紅冠,整個人看上去既精神又爽利。
還好還好,他今日束了冠,沉新從來都只是束髮而不加冠的,看上去好歹沒那麼像沉新了。
謝醉之穩穩駕著馬來到將軍府門前,勒馬停住。
喜樂戛然而止,他身後的花轎也隨之停了下來。
轎落,喜娘上前掀起轎簾,一隻戴著翠玉鐲的纖纖細手搭在了喜娘伸出的手腕上,司徒令一身鳳冠霞帔,在喜娘的攙扶下緩步走出花轎,周圍漸漸安靜了下來。
謝醉之翻身下馬,上前幾步從喜娘手中接過司徒令,周圍猛然爆發出一陣叫好,喜樂開始滴滴答答地奏起,鞭炮也開始噼裡啪啦地響個不停,有煙花在上空炸開,雖是黃昏,卻仍舊可見其絢爛之美。
雖然謝醉之今日的打扮和沉新截然相反,但他那張臉還是沉新的,我每看一眼他就會不自覺地想象沉新成婚時會是什麼模樣,越想越心浮氣躁,三番五次下來,我乾脆別過了頭想來個眼不見心為淨,卻見司命正盯著這一行人發呆,完全沒聽進去我剛才的問題,就又問了一遍:“然後呢?”
他沒做聲。
這傢伙是看呆了吧?有什麼好看的!
我又叫了他一聲,他依舊沒動靜。
還是沉新看不過去,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才讓他回過神來:“然後?然後什麼?”
“司徒令恢復了記憶之後呢!”
“恢復了記憶之後——我也不好說。”司命蹙了蹙眉,“那時的情況很混亂,我——我說不清楚。”
沉新煩躁地嘆了口氣:“我真是受夠了,自從來到這酆都,你就一直婆婆媽媽磨磨唧唧的,有什麼好墨跡的?說不出來就讓我們自己看!”
說罷,他也不等司命回答,上前一步就搭上了他的肩,我也沒見他有什麼動作,但周圍的一切卻在他觸碰到司命的那一刻開始旋轉融化,滿目的喜色溢到地上,變成了深褐色的暗紋木板,喧鬧聲也扭曲起來,在景象化開的那一刻陷入了無邊的寂靜之中。
幽心術?他居然會此術法?!
帶有暗紋的深色木板自沉新腳下蔓延開來,在轉瞬之間就覆蓋住了原本的青石官道,原本帶著餘輝的落日也變得刺目耀眼了起來。
“這一把洛家刀是南陽洛家在年前過節時呈上來的,”一個聲音道,我聽出來那是司徒令的聲音,“據說是他們家祖傳了多年的傳家之寶,父皇見這把寶刀器宇不凡,特地請了宮中鑑師細細看過一遍。鑑師說這把刀很特別,它的刀刃鋒利,幾乎可以削鐵如泥,但卻傷不了刀鞘一分,比起刀身,或許這刀鞘更為寶貴,常大師也進宮來看過,但也看不出這刀鞘是由什麼材料鍛造成的,但是他斷言這把寶刀是一柄千年難見的刀中之將,非常難得。”
“刀中之將?”與沉新相似的聲音平穩地傳來,“素來只聽聞寶刀二字一說,這刀將一說倒是頭一回聽,還別說,仔細想想還挺有幾分道理。”
日頭明晃晃地掛在我們頭頂,偶有蟬鳴蛙叫聲響起,枝椏間開滿了深紅似火的石榴花,司徒令和謝醉之站在我們前方的迴廊小亭之下,正湊在一塊對著一把通體漆黑的長刀仔細研究。
那把刀!
我以為是我看花了眼,特意上前幾步靠近了他們再凝神定睛看過去,確定沒有看錯後立刻轉頭看向沉新:“沉新,那把刀!”
沉新蹙眉,匆匆點了點頭:“看上去跟洛玄的那把長冥是很相似,可長冥被洛玄帶在身邊,一直在深淵下面待了三萬年,沒道理會出現在燕朝皇宮內。”
“把這把刀是贗品?”
他上前靠近正交談著的二人,仔細看了幾眼,搖了搖頭:“不行,這裡是幻境,我分辨不出這把刀的氣息,不過它一定是贗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