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終於明白一句話: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可是這樣你也不能買兇殺死他,然後嫁禍給我!”淚水不爭氣就要落下,我抬頭看著天花板,努力將眼淚忍了回去。

“嫁禍?如果當日我知道你就是梁紫萱的女兒,你還能活到今天嗎?要不是她偽造了孤兒院收養的證書,騙我說梁紫萱的女兒病死了,我會放過你嗎?”程思雅瘋了,仰天大笑起來,眼淚唰唰地落下。

無力地往後退了幾步,我的身體重重撞在木箱上,身體的每一條神經都繃緊。我不相信程思雅所說的話,媽媽不可能是這樣的人!絕對不可能!

七哥嘆了口氣,揮手吩咐黑子說:“放了程思雅吧。”

黑子掏出匕首,“咔嚓”的一聲把程思雅手腕上的麻繩鬆綁了。她就像虛脫了一般,身體軟綿綿地倒地,坐在髒亂的地板上不斷喘氣。

“走吧,差不多了。”七哥輕聲提醒說。

程思雅就像抓住了一根救命草,扶住身後的木箱慢慢站起來。她的腳步左右搖擺,好不容易才站穩,大步往門外走去。

就在這時,倉庫的門被推開了。詹佑成高大的身影擋住了程思雅的視線,冷傲的聲音響起。

“程思雅,你逃不掉了!”

程思雅整個人還沒反應過來,愣在原地盯著詹佑成,許久才結結巴巴地說:“你……你們……”

“蠢女人,我們演了一場戲而已,你以為是拍電視劇嗎?動不動就綁架勒索砍手指。”七哥笑盈盈地走到我的面前,隨後把我手腕上的麻繩鬆綁了。“詹少,這裡還是交給你吧。”

黑子把倉庫的燈光全部開啟,接著很多人從門外湧進來。有我認識的,也有我不認識的。

張俊賢穿著警服走了進來,麻利地掏出手銬把程思雅的手腕銬上,嚴聲道:“程思雅,我們懷疑你與一樁買兇殺人案有關,請跟我們回警局協助調查。”

程思雅還愣在原地,一句話也說不出來。詹佑成走到我的身後,把隱藏在木箱中的攝像頭取了出來,小心翼翼遞給了身穿警服的中年大叔,禮貌地說:“證據都在這裡,你們可以拿回去作呈堂證供。”

“錄影已經同步直播到畫展的大螢幕上,相信這個女人的惡性已經人盡皆知。”張俊賢讓人把倉庫的卷閘拉起,刺眼的陽光從外面射進來。

灰塵揚起,無數的塵埃在陽光下飛舞。剛才離開酒店的時候還是陰天,想不到過了不到半天,外面的天氣已經轉陰為晴。

看來,一切很快就會水落石出。

詹佑成走到我的身旁,托起我的手腕仔細地檢查,臉色冷了下來。“剛才黑子太入戲了,你看手腕都割傷了。”

黑子連忙從人群中跳出來,辯駁說:“哪裡……我照著劇本走而已!還有那隻斷指……喂那個誰小心別踩壞了,那是我上網花高價錢買的,很貴!”

“走吧,有錄影為證,現在所有人都知道程思雅的噁心,她最終會受到法律的制裁的。”詹佑成把我擁入懷中,柔聲道:“沒事了……殺害你媽媽的兇手終於找到了。”

“嗯。”我心不在焉地應了一句,可是心情仍然無法舒展開來。不知為何,我總感覺缺少了什麼似的,卻又說不出口。

眾人散去,當我和詹佑成結伴走出倉庫的時候,一輛黑色的越野車突然飛馳而來。

“小心!”詹佑成反應及時推開了我,身體卻被越野車撞到在地,在泥地上滾了幾圈才停下來。

張俊賢衝上前扶起詹佑成,只見他的額頭被撞破了,血如泉湧。我的身體僵硬在原地,剛想要跑過去,胳膊卻被一隻大手抓住了。

“別動,否則一刀捅死你!”耳邊響起低沉的男聲,我回過頭,發現程家俊含怒的臉孔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