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橙道:「可是我有工作的,而且我們旅店那邊也已經走上正軌。」

「你不用急著做決定,認真想想再回答我。」商綏摁滅了煙, 發動汽車。

他沒回夜闌雲府,而是去了江瑾玉的別墅, 老太太那處古風古韻的情調沒得挑,就是院子綠植太多,不好停車。

商綏把車停在了門口, 踏著淺淡的夜色走了進去,門鈴按響,保姆跑著過來開了門。

室內的暖光映了他一身,商綏剛進去,一把木質摺扇兜頭砸了過來。

「你為個姑娘昨晚上打了人,今早又把一天的行程都推了,電話不接,資訊不回!商綏,你是長能耐了是嗎?!」

那木扇上的牡丹是江瑾玉親自畫的,最心愛的扇子都用來打商綏了,可見氣得著實不輕。

商綏倒是一反常態地沒冷著臉,撿起扇子,走過去。

「外婆先彆氣了。」他把扇子還給江瑾玉,噙著點笑,「以後還有更氣的。」

江瑾玉陰著道:「你想幹什麼?」

商綏盯著牆上那幅向橙退回來的話,側臉俊朗,他道:「我想把那個姑娘弄到身邊。」

江瑾玉胸口起伏,末了用商綏遞上的摺扇,用用打在了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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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橙對商綏讓她去做秘書的事還沒想通透,第二天丁陽那邊就出了狀況。丁陽的父母知道了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把丁陽扣了,無論如何都不許他再回旅店那邊。

丁父為此還給了丁陽兩巴掌,說他再這麼瞎折騰能下去,早晚得出大事。

丁陽不敢跟父親硬剛,就去丁母那告狀,丁母心疼地揉著兒子臉上的五指印,態度卻也是跟丁父一樣的。

「陽陽,原本我就不同意你在外面漂著,那你說你在學校那邊有女朋友了,是想合著經營你們的事業,我才同意你自己打拼幾年的。可其實呢?你根本就是在騙我!人家小橙根本就不是你女朋友!」說到這丁母就來氣,恨不得把丁父喊來,再給兒子臉上補五根印子,「小橙我是接觸過的,絕對是個好姑娘,你是我兒子,我也心裡門清,騙我的事肯定是你拐著人家小橙做的!」

丁陽扁了扁嘴:「那我不是沒辦法了嗎,誰叫你非讓我回來相親!」

丁母:「那我有叫你坑小橙?」

「我沒有啊!」丁陽立刻反駁。

「小橙差點被人給碰了,你怎麼說?」

丁陽傻眼:「媽,這你怎麼知道的?!」

「你甭管我怎麼知道的,你爸也做生意,在樺市不是一點人都不認識。我現在就問問你,你後怕嗎?」丁母板起臉,嚴肅程度不亞於丁父。

「我當然後怕了,我絕對是不想她受傷害的!」丁陽生怕母親覺得自己是沒把向橙的安危當一回事,還豎了三個手指。

「媽媽相信你從不想讓小橙受傷害,但你有沒有想過,作為老闆,你並不合格,你無法做出正確的決策。」丁母拍了拍兒子的肩膀,話說得意味伸長,「陽陽,你也護不住小橙。」

丁陽陷入了迷茫。

丁母道:「這次的事情只是個導火索,就算沒有這件事,你爸也是不會讓你在外面瞎折騰的,你這能力和處事,成不了大事就算了,早晚也會把家業敗完,我們做父母的總有一天會先走,那以後誰養你?陽陽,回來跟著你爸爸,好好學做生意。」

丁陽臉上火辣辣的疼,心裡更是五味雜陳,他明白母親的話說得很對,只是他在以前從不去想。

「媽。」他極虛地說了聲,「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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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陽暫時並沒有把這事告訴向橙,他只說自己家裡有事,近期不回去了。

旅店那邊沒人決策根本不行,向橙當天就自己先回去了。她走之前跟商綏說